燕熙啧了一声:“小王爷,您好歹也上过裴太傅的课,礼义廉耻都忘记了么?抱人都快要抱出火来了。”
“我等了你十天。”宋北溟声音发哑,“你叫我静候佳音,就是让我天天孤枕难眠么?这般没日没夜地叫我等下去,好狠心啊,至少给个期限吧,微雨。”
“小王爷也有委屈的一天。”燕熙轻笑道,“好可怜啊。”
宋北溟学着他的语气道:“是啊,有人好狠心,天天遇着我,连正眼都不瞧。”
燕熙被逗笑了。
他抬指抚上宋北溟眼角,在那里划着圈:“哭一个给小爷看看,小爷就疼你。”
宋北溟道:“在这里哭多不好意思,回家哭吧。”
燕熙道:“回谁的家?”
宋北溟道:“回你的家,我跟你回家。”
“回家就要换我哭了是不是?”燕熙手指沿着宋北溟的鼻梁划到唇边,在那唇角试探着流连不去,他声音好软,“你现在的表情好吓人,你想让我哭对不对?”
“是啊,”宋北溟的唇追着燕熙的手指,想要叨往那狡猾的葱白,“所以你知道我想对你做什么,才躲我的是不是?”
“我不知道。”燕熙坏笑着逗弄他,“都说我少不更事了,不懂你们坏男人的心思。”
宋北溟发觉就不能对这个磨人的妖精心慈手软,你退一步,他就会得寸进尽。
于是宋北溟决定惩罚燕熙,在那根手指又划过来时,不容逃脱地叨住了。
燕熙身子一颤,状似恼怒地睨着宋北溟。
宋北溟不走了,停在路上,那就么望着他。
夕阳已经沉了一半,剩下的光只够照亮这两个人的上半身。无人的郊野,他们停在一颗高大的柳树下,交错的阴影里,腥红的蟒袍和鲜绯的官袍纠缠着,两人紧紧搂抱在一起。
燕熙觉得宋北溟的眼睛好俊,又狠又亮像是能把人扒光;又觉得宋北溟的脸长得真帅气,剑眉高鼻,下面的两片唇好坏会咬人。
他想,都怪这夕阳太美了,把这小王爷照得这么俊。更要怪“枯”的味道太让人舒服,“荣”很喜欢小王爷,他也只好依着“荣”。
燕熙眼眸流转,轻轻呵着气,凑到宋北溟的唇边。
宋北溟抱着他,掌控着他。
燕熙动作牵动的每一股力量,宋北溟都了如指掌,在燕熙凑过来时,宋北溟扎稳了步子,然后顺着燕熙的动作,将人托紧了。
燕熙感到豚下的力道又在变重。
“荣”现在好舒服。
燕熙在宋北溟的唇边停着坏笑了一下,吐着息先是舔了一下那两片唇。
仍如上次那般好吃。
然后他就将自己的唇贴上去了。
宋北溟一只手掌加了力,将他托得高高的,另一只手游走到燕熙脖劲处,将人摁住用力地口勿住了。
燕熙双手顺着宋北溟的肩膀往后环,他被口勿得身体变软,要双手环着人才能勉力支撑着不歪下去。
宋北溟抱着他往后退,靠在一株垂柳上。
柳绦将夕晖摇动得迷离。
宋北溟口勿着人就想像要把燕熙吃干抹净了。
燕熙在心里叹息地想,这人或许当真是天赋异禀,学什么都好快,这才第二次,就这么老道了。
风流胚子。
第49章 月圆解毒
从郊外走到城里, 两人的步子都有些凌乱。
燕熙和宋北溟踩着城门关闭的时间进了城,北原王府的绿呢马车已经在城门下久候多时了。
方循看到这两位忽然敏感地挪开了视线, 他一头雾水, 觉得哪里好像不对劲。
可他今天犯了错,不敢多看多说,恭谨地驾车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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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熙和宋北溟坐在车中。
车外头是靖都刚入夜的热闹, 热气腾腾的炊烟和晚间的饭香交织,行人归家与家人窝心的对话在进行, 他们二人穿行过烟火的闹市,谁都没有说话。
一人坐在一边, 尤其是宋北溟,目不斜视,一眼也不瞧燕熙。
燕熙的目光从回宣宅的街景中收回,好笑地逗宋北溟。
宋北溟抓住了燕熙的手指说:“你是文官, 最讲究礼义廉耻,你若还想要能见人, 就别在外面招我了。”
燕熙挑眉, 收回手, 眼里浮着笑意,眼底却是理智的。
今日是十五,月圆之夜。
上个月圆之夜, 燕熙因着白日里靠近了宋北溟, 夜里就难受的遗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