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宁很喜欢梵高,模仿他的风格画了很多画,画展上那三幅画也有梵高的影子。
模仿梵高的人太多了,她怕自己弄错,回到海苑后直奔收藏室。
许文宁的遗作有两百多幅,她坐在地上一幅一幅看,终于找到画展上那三幅画。
无论是色块,线条,构图,还是细节的处理方式,几乎一模一样,就连落款的位置都分毫不差。
所以,这不是模仿,而是抄袭!
她坐在许文宁的画前,把偷偷拍下来的展画放大再放大,对比了一遍又一遍,心头怒火蒸腾。
晚上,陆承回到海苑,看到赵思悦的行李箱立在客厅。
一如不见,如隔三秋,他抑制着欣喜,到楼上找了一遍,没看到人。
下楼时,碰巧云姨从外面进来,云姨告诉他赵思悦在收藏室呆一下午了。
收藏室的门虚掩着,陆承轻轻推开,看到赵思悦坐在几幅画前,膝上摊着本记事本,旁边是亮屏的Pd。
她捏着笔,低头认真记着什么,光洁的脚底板被灯光照得发白。
陆承无奈勾唇,拿了双拖鞋来帮她穿上。
脚被捏住,赵思悦才发现陆承回来了,她放下笔拿起Pd,把整理出来的证据一条条列给陆承看。
她性子淡,除了画画,很少有什么事可以牵动她的心,陆承第一次看到她这么激动。
瞳仁里燃着火,眼角都红了,说话的语速很快,吧啦吧啦,跟倒豆子似的。
“太过分了!”
“太过分了!”
她不会骂粗话,只会重复着这句,义愤填膺。
想到她起伏的情绪是为许文宁,陆承心口微漾,他把人拥进怀中,柔声安慰。
“没关系,没关系,我会让人处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