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纪人王姐已经把初步行程发给她了,这次是现代剧要出差一个半月,母亲明天要做手术,休养几天,她就要出差去了。
突觉得无力,哪里才是方向,什么时候这日子能开朗一些,宋娇有些迷茫。
捂着脸发着呆,吹着凉凉萧瑟的风,耳边是飒飒呜咽的树叶声,哗啦啦的叶子往下落,还夹杂了冰碴子,树干要秃了,冬天要来了。
好冷啊,就只有她一个人受着这份冷。
母亲为着她不爱惜自己打了她,邢阎......她也不确定这个男人会不会爱她一辈子,她不敢把自己交出去,可现在脑子里全是这个男人,可他不在。
什么时候开始,他成了她的依靠了,心脏处无声无息的疼着、酸着、乱着,她的心在告诉她,违背心意心口就会难受。
可她不敢......不敢啊...
宋娇愣愣的望着橙晕的灯,眼泪就这么掉了出来,哭泣可以减轻压力,哭了会儿,她又觉得自己很傻气,怎么就哭了。
明明存的钱也够多了,事业也正红,母亲也醒了,和邢阎的关系也算是缓和,她也好受一些了,怎么就是比先前时候还要难过呢。
她用袖子擦了擦眼泪,不远处车子发出一声闷闷的鸣笛,车灯照着她,光芒亮眼,车上下来了人,太刺眼了。
她眯着眼睛去看,男人穿一身黑色的风衣缓缓朝着她走来,锃亮的皮鞋踩碎了脚边落叶,发出清脆咯吱声,一颗豆大的泪珠掉落,眼瞳含水流露委屈。
脑海里有声音在说:哦,安全了,你可以尽情的哭了。
那人走到她面前,摸了摸她的头,声音还是一贯的调,并不温柔却带了关心,“怎么哭了?”
似是他冷冽的气息太为浓厚,宋娇觉得安全极了,她没看清人但知道是他,揪着他大衣的下摆贴在自己的脸上,厚实的衣料沾染了她的泪液。
她的泪不仅没停,更厉害了,哭的汹涌,喘息也剧烈起来,啜泣着一声一声的,让邢阎的心也备受煎熬,宛若一刀一刀割他肉似的。
邢阎的手指揽着她的后脖,让她尽情的哭,瞧着她的小肩膀抽抽嗒嗒的,可怜极了,想要问她发生什么事情了又咽了回去,就这么站着跟她一起难受着。
哭了好一会儿,宋娇终于有停的趋势,松开他的大衣,自己吸了吸鼻子,眼眶的泪还在掉,扁着嘴嫌弃道:“......你抽烟了,有味.....”
“呵......”邢阎都不想说什么了,这姑娘一见他就蹭了他一身眼泪和鼻涕泡,还嫌弃他抽烟了!他都没有嫌弃她好不好?
小姑娘低着头,垂着眼,泪倒是停了,一张脸哭的红红的,手上还抓着冰袋。
邢阎瞅了瞅她,抬起了她的下巴,就这么稍稍一瞥,脸上已有怒。
宋娇抓住他的手指,别扭道:“我妈打的,不是别人。”
只要他在,心情好似好一点了。
纤细白皙的手指就这么攥着他的手,也不松开,她的额头就这么抵着他的腹,也不抬头看他,问:“你怎么来了?”
邢阎倒是享受她突然的亲昵,另外一只手梳理着她的长发,带了些调侃,“这不是怕老婆多想吗,赶紧过来表忠心。”
倏然间,宋娇狠狠掐了一把他的大腿内侧。
邢阎疼的皱眉一把抓住她的手,“从哪里学来的?这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