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傻(哔——!),你说谁脑有疾?我看你他娘的才是脑有疾?我这样貌这身材你不说马上扑上来,那眼珠也该粘在老子身上吧?还是说你他娘是个兔儿爷,喜欢的是男人?!我这就变一个男人给你看!”
美艳女子狂暴起跳,对着婴离就一顿狂喷。
说完,一阵黑雾消散,她当着婴离的面变成了一个穿着红衣的清秀少年。
婴离愣了一下,意识到对面竟然是个男人,一下也怒了,叉着腰就和他对骂:“我眼睛都要瞎掉了!我要和女人双修,你是哪里冒出来的?长成这样还敢到我这耀武扬威,你看我这张脸,你比得过吗?”
红衣少年冷笑,下一秒又变成三米高的头上长角的大汉,浑身散发着魔气,他冷笑:“我比不过你,那你打得过我吗?”
婴离仰头看着三米高大汉,沉默了。
他只是一只初出茅庐的小妖,对方身上有魔气,是一只魔,尘秽秘境里会有什么好魔?
打是打不过的。
识时务者为俊杰,婴离捏着扇子半天不说话,诚恳地说道:“打不过。”
魔物:“……”
婴离明艳的脸上是再诚恳不过的色:“但我认识三个人,你肯定是打不过他们的,一个叫谢云珩,他力大无穷,擅长用刀,手和蒲扇一样大。一个叫裴行知,你知道十三关隘裴家吗?他可是裴家下一任家主,熟读各种典籍,剑法精绝,就一个字,牛!还有一个人叫楚鱼,她……”
介绍到楚鱼时,婴离脸上出现了一瞬的卡顿,似在思考她有什么能力。
魔物似乎一个魔在这里孤独久了,这会儿听得认真,也被钓足了胃口,问:“她怎么了?”
婴离用极为严肃的色继续道:“她是我们中间最厉害的人,你知道为什么吗?”
魔物被问住了,沉默一瞬,问:“为什么?”
婴离掷地有声:“因为她是能把我们一群厉害的人都凝聚起来的人,她是我们的老大,最难打的人,你去打她准没错!我现在就给你画一张她的画像方便你找她!”
他心想,这傻子魔物要是真的打楚鱼,热心的谢云珩和正道养出来的裴行知肯定会帮她。
裴行知从芥子囊中取出了一件像是镜子一样的法器,问楚鱼要了当初结拜的香,他将那香掐一小段放在镜子上,又用了一张寻踪符。
于是,楚鱼和裴行知都看到了镜子里婴离说的这话。
两人安静一瞬,裴行知看了一眼楚鱼,冷清的眼似在问“接下来你说怎么办?”
楚鱼面无表情抱着裴行知挂在他身上感受着自己不断在墨汁里下沉,冷冷说道:“有什么办法能让婴二哥遭罪的程度加大十倍吗?”
裴行知:“……倒也不必如此。”
他说着这话,又从芥子囊里取出了一张符箓。
楚鱼问:“这是什么符箓?”
裴行知:“引魂符。”
楚鱼现在对折磨婴二哥很有兴致,便问他:“这引魂符怎么用的?有什么效果?”
裴行知淡淡说道:“像是有三百斤的钩子拉着头皮一样引着人到我这儿来,并且身体不受脑子控制。因引的是魂,能暂时骗过迷阵带人过来,但若是婴离在百米之外便引不来他。”
楚鱼用力一拍裴行知肩膀:“好!适合婴二哥!”
把人都拘过来,免得他们在不知名的地方搞事拖后腿!
裴行知给了楚鱼一记眼刀,面无表情看了眼被她拍的肩膀:“我为剑道守身如玉冰心一片不容玷污,不要乱摸我。”
楚鱼:“……”
你这该死的炮灰。
裴行知丝毫感知不到楚鱼此刻无语凝噎的心情,清正的声音说道:“我现在没觉醒灵根,用这张符还要用灵府导一下,费一点时间。”
楚鱼点头,立刻先看看婴离这个二货现在又在干什么。
毕竟目前谢云珩那边一片漆黑,看不到什么情况。
魔物当场就被婴离这一句相当有力的话震慑住了一般,拧了拧眉,道:“那她现在在何处?”
婴离不敢泄露出自己他妈的完全不知道楚鱼在哪里这件事,他故作沉思的模样努力拖延时间,只希望谢云珩三人赶紧发现自己不见了然后来找他。
他尝试和魔物攀谈,就和当初遇到谢云珩时那样称兄道弟,“相逢即是缘,做个兄弟怎么样?还没问你怎么在这里呢。”
魔物可能也寂寞久了,竟是真的和婴离攀谈起来:“我……我是这里的守阵魔。”
婴离一听,眉头一皱,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仔细想想的话,他之前明明就是在那个峡谷里和谢云珩他们一起捡破烂捡草,就是好靠近了一下峡道,然后就在这儿了。
原来他是在什么法阵里吗?
婴离立刻就套话:“原来大哥竟然是守阵魔啊!怪不得大哥这么厉害,忽男忽女忽高忽矮,这牛逼的本事真的,我就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厉害的人……魔!”
他说着话,还用力一拍大腿。
在三米高壮的魔面前像个小鸡崽似的,那魔就冷冷看着他,鼻孔里还在喷魔气,“你小子是第一个来我这里和我这么说话的,算你有种!”
婴离嘀咕:“有种也没处撒啊。”
“你说什么?!”魔物没听清婴离的话。
婴离忙扬起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微笑,摇了摇折扇,道:“所以说我和大哥有缘啊,大哥你跟我仔细说说,这是什么阵啊?我看这四周和水帘洞似的,也没什么特别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