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晓欣拿上了自己搭在椅子上的风衣，准备离开餐厅。
挥别了谭田一，姜晓欣和王秀英往酒店的方向走着。
十月中旬的江代户，夜风中带着一丝凉意，姜晓欣的风衣衣摆不断的在空中飘动着。
她看着路边不断闪烁着的霓虹灯，还有路人喝醉后地大声说话声、笑声，充斥在她的耳边。
远远望去，灯火辉煌的大楼，摇滚乐，年轻的少男少女偶像的海报，灯红酒绿的街道，行色匆匆的人。
姜晓欣站在斑马线前感叹着这个时代，这个国家最后的狂欢。
绿灯亮了，姜晓欣带着王秀英穿过了马路，顺着人流，到达了酒店。
电梯里，姜晓欣感觉到王秀英的紧张和拘束，一时之间姜晓欣好像在王秀英身上看到了在港城时的模样。
王秀英跟着姜晓欣出了电梯后，脱离了完全听不懂的语言环境，和狭小的空间后，酒店走廊里的安静，让她轻轻松了一口气，她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姜总，桐亮在瀛国的销售是要和今天的谭先生合作吗？”
姜晓欣站在她的房门口，“等你洗漱完，我们再聊。”
王秀英听到姜晓欣的话后，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姜晓欣穿着睡衣坐在酒店房间的阳台前，手里端着服务员送上来的热牛奶，看着夜空中飞机飞过时闪烁的光点。
听见熟悉的敲门节奏后，姜晓欣起身给王秀英开了门。
两个人坐在窗边，姜晓欣拿起桌上的资料递给王秀英，“桐亮在瀛国的生意估计最多也只能做个一两年，后面就没有什么销路了。”
姜晓欣喝了一口牛奶，双脚搭在了矮凳上，有些懒散地倚靠在椅子上，“桐亮这个产品能在瀛国销售，借的就是报纸上的一股东风。我看了一下他们公司产品的成分，也在花市找专业人士问过，产品的含金量并不高，没有什么独家秘方。”
说到了这里，姜晓欣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据我所知，桐亮的厂家也没有给他们的产品注册专利，很容易被仿冒。”
姜晓欣放下手里的牛奶，面上带着些戏谑，“而且，桐亮的厂家也只想和我们签订短期合同，如果不是答应帮忙运器材，估计两年都不愿意签。”
王秀英听了姜晓欣的分析，转头看着姜晓欣，“姜总，他们是想让我们先在瀛国帮忙打开销路吧。所以，我们和那位谭先生合作也是这些原因吗？”
姜晓欣伸了个懒腰，起身扭动了一下身体，“对，差不多，我们不打算在瀛国待太长时间，就需要找一个在本地有经验的人合作。我们赚我们的，他赚他的。”
“我们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柏美。”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不甘心
第二天, 姜晓欣到了和谭田一约定的地方，她见到了谭田一和他招来兼职的学生们。
姜晓欣让王秀英将提前准备好的资料，发给了在场所有来兼职的学生。
在王秀英在向底下学生介绍工作情况的时候, 姜晓欣站在一旁观察着底下学生的表情，她注意到这群学生中应该有几个是大家比较信任的人, 很多人都在和这几个人拿着手里的资料商量着什么。
姜晓欣留意了一下, 发现好几个“关键人”和谭田一的关系都比较好，看到这个场面姜晓欣皱了皱眉。
她见王秀英还有那几个关键人都在和兼职的学生沟通, 姜晓欣假装不经意地朝几个角落里的女生走去，“你们好, 我和王小姐是同事, 我们来瀛国出差, 想请问一下你们有什么比较符合华国人口味的饭店推荐吗？”
几个女生互相看了几眼，看姜晓欣的穿着和长相，有个涂着淡粉色指甲油的女孩说：“上宿公园那边的华国菜很好吃。”
其他几个女孩子见状也纷纷开口，“对对对, 还有北座那里有家叫...”
姜晓欣拿着本子记下了她们说的饭店名字和地址，等她们说完后，又装作好地打听了一下她们的留学生活, “像你们在国外留学一般都看什么报纸、杂志？”
这群人中一位带着眼睛的女生，扶了扶自己的镜框，“《光线侨报》《华声》之类的。”
姜晓欣在心里记下名字后，又开始问她们关于化妆品、美容, 还有生活学业之类的问题。
姜晓欣和王秀英这次招学生兼职的事情顺利结束了。
姜晓欣在和王秀英去酒店的路上，去街边买了好几份刚刚几位女学生推荐的报纸, 简单的翻阅了一遍后, 她将手里的报纸递给了王秀英, “秀英，交给你件事情，你去这几份报纸上发一条声明，类似招收华国留学生兼职之类的。”
“你去的时候，把一些证件资料一起带过去，太具体的资料就不要带了，只要能证明我们不是做坏事就行。”
王秀英看着姜晓欣有些冷淡的表情，知道姜晓欣此时心里不愉快，“好，那我等下就去。”
姜晓欣从本子上撕了一页递给王秀英，“这是酒店的联系方式、地址，还有报警电话，以及去那几个报社需要搭乘的公共交通。”
姜晓欣看着王秀英叹了口气，“要不是下午我要去发招聘消息，而且之前看你英语学得还行了，不然我真的不放心你一个人去办事。”
王秀英在心里猜着一定是刚刚姜晓欣发生了什么，不然也不会如此匆忙行事，“姜总，放心吧。说起来我还比你大几岁，你下午也要注意安全。”
姜晓欣感觉午间的气温慢慢升了起来，变得有些热，脱下自己的外套，搭在臂弯里，“你等下办事尽量坐公共交通。”
两个人简单吃了一顿午饭，就分开各自去办事。
接下来的日子里，借着报纸上的招聘，姜晓欣找来了更多的兼职学生，她和王秀英每天都在忙着向兼职的学生介绍工作内容还有产品情况。
忙碌了三天后，姜晓欣带着王秀英去了她们在瀛国租到的仓库附近的一间办公楼。
到了办公楼二楼的一间办公室，王秀英看见了一名中年女性。
她听见姜晓欣用瀛语对着那名女性说了几句话，又对她说：“秀英，这里是我租的一间办公室，用来作为灵华在瀛国的办公点，这位是新招了的一位文员，你叫她芳子就好。”
芳子见姜晓欣说完了话，她笑得十分和气地对王秀英用着磕磕绊绊的华语说：“你好，秀英，我叫芳子，我只会说几句华语，你可以和我说英语。”
王秀英勉强听懂了芳子的话，她用着不熟练的带着华语口音地英语和芳子打招呼。
三个人在办公室里简单地汇报了一下这几天的工作情况，姜晓欣把接下来的工作安排给了芳子后，就带着王秀英离开了办公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