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真没见过,他家圣主都下这么多子了,居然还没分出胜负。
栾槿望着局势道:“不愧是婵儿。”
萝婵捂唇道:“彼此彼此,不愧是阿槿。”
越是了解对方,两人的心便离得越近,男女之情之外,倒生出了点知己的味道。
既然分不出胜负,只能再来一局。
萝婵收了棋子道:“今日与阿槿一局,其中乐趣堪比往日十余局,今日便以平局终了如何?”
栾槿自然赞成,下一秒就道:“沐浴吧。”
心心念念的沐浴净身后,栾槿抱着他的小狐狸,大步流星地回了窝。
月上中天,萝婵让栾槿转过去,借着月光打量他的后背,朱瑾花无声绽放,美得动人心魄。
仰起颈,萝婵在花瓣旁嗦出了一个小红点,就像天上落下的石榴籽,不小心混入了花瓣中。
栾槿并不喜欢他的雕青,老圣女那点算计,他心中怎能不知晓?
他还曾想过,要不要用烙铁,将这雕青都烙去。
但他的小妻子似乎很喜欢这雕青,又是咬又是嗦,连带着让他也少了些厌恶。
“初来的夜里,我第一次见到阿槿背上的雕青,你猜我下意识地想做什么?”
“什么?”
萝婵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流淌,她笑着道:“我想嗅一嗅,这花香能不能衬得上这朱瑾的美。”
栾槿:“怕是只能嗅到一身的汗味。”
萝婵将脸贴在他的后背上,用手指细细描绘花瓣的边缘,道:“若是可以,真想让你自己嗅嗅,这味道有多香。”
她即使用朱瑾泡澡,泡出来的味道也太过女儿家。
不像栾槿身上的朱瑾香,裹着淡淡的血痕,凛冽又艳丽。
栾槿不知她心中所想,只觉得她的嗅觉与他大相径庭,便道:“本座的嗅觉,是否恶化了?”
萝婵:“……没有,你的嗅觉好转了不少。”
这事儿跟嗅觉没关系,八成是情商的问题,她也治不了。
情话情话,情人间的胡言乱语罢了,这孩子怎么老较真呢?
作者有话说:
栾木头,今天也没扫了自己的威名
第5章 第十五页
燕郊城,兰门门主随宵坐在高背铜椅之上,他年约五十岁,面上涂了一层厚厚的脂粉,就似干面包上的糖霜,一动就簌簌下落。
还好他穿了一身白衣裳,掉多少都看不太出来。
“赵川扬,你这个浮生坛的老坛主,不好好在坛里捧栾槿娃娃的臭脚,来我处作甚?”
赵川扬赵坛主虽然年龄与他差不多,但看起来人模人样,就似个富贵老爷。
“自然是有好事,才千里迢迢来商议。”
随宵眯了眯本就不太大的眼睛,就跟闭眼差不多了……
“好事?你们浮生坛除了丧事,哪有什么好事?”
赵川扬无视周边冲他举着刺矛的兰门手下,极其随意地坐在了堂中的客座上。
“浮生坛人人都是铁舌,有些事情,哪怕有半年之久,也没传出来一点风声。所以老夫才赶来,给门主报喜。”
随宵没有搭话,挥了挥手,两旁的门徒便收回了刺矛。
赵川扬捋了捋胡须,笑着道:“随门主就没想过,栾槿那小儿为何急匆匆地娶了娘子,还偏偏要从萝家娶?”
随宵:“这有什么好想的,就是年纪大了,想女人罢了。”
赵川扬心道真是个蠢货,只能旁敲侧击道:“萝家是凭什么在武林中有了名头,随门主不会不知道吧。”
随宵眼转了转:“难道说……栾槿他得了什么病?”
赵川扬点了点头道:“可不是小病,而是一种怪病。”
一听栾槿有怪病,随宵猛地坐直了身子:“病得可严重?”
“五感减弱,尤其是目力,原来栾槿目力了得,就连数丈外之物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如今离远了,怕是连匾额上的字都看不清。”
随宵大笑起来:“好!好!”
终于啊,让他等到了!只要栾槿一死,还有哪个魔教能遮得了他们兰门的风头?
“可栾槿为何不直接掳了萝涛?舍近求远娶那女娃娃做什么?”
赵川扬:随宵这脑子确实不好,比不得栾槿一星半点,什么事都得他说明白了,才能听得懂。半点没有语出半句的朦胧美感,不过找盟友,蠢笨的要比聪明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