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孩子,在外地多危险!」、「台湾的餐馆就那么多了,为什么非得大老远跑到西安去?」、「那儿跟这儿还不是一样都是做吃的,你就挑个附近的餐馆做不就好了。」
身为长辈,实在无法理解年轻人的憧憬及热血干劲,对于这种情绪勒索,陆卿语敢怒不敢言,只是迅速收好行李,关上门以表不满,同时也关上了自己的心扉。
陆父看着闔上的房门,摇头反讽,「长大了翅膀硬了,急着离开家了,我看我没女儿了。」
其实她这么急着想要出头天,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陆母。
陆母在世前,与陆父共同开了一家便当店,担任烹飪的职位,卖的虽只是简单能温饱的家常料理,汗水及饭菜香却洋溢了陆卿语整个童年,她的日常便是放学后回到店里帮忙,而陆父则是负责外送及收营的部份,直到陆母病情恶化前,都是如此。
人走了,再看着昔日的场景,也只是触景伤情,便当店便草率的收了。
从那刻起,陆卿语便下定决心,她要继承这戛然而止的身份。
儘管陆父极力阻止,却也难将展翅的鸟儿囚禁在笼里,嘴上不满,心里倒也明白陆卿语的志向还有自己妻子带给女儿的影响。
料理在陆卿语心中意味着不仅是母亲的味道,也是努力向上的目标。
陆卿语望着手中的机票,暗自发誓,一定要进入长安城,成为令母亲感到骄傲、令父亲跌破眼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