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是他,唯有他。
红蓼更踏实了一些,在对方手伸过来时握住,自然而然地放在锁骨上。
“好热。”她蹭了蹭,“好难受,我是哪里还有伤吗?”
说不出来的感觉,有点像之前中毒毒发的时候。
红蓼呆了呆,难不成那一次,她的毒没解干净?
不可能啊,她当时特地看了,确实没残留了。
怎么会这样……
她自己搞不懂,慈音也没多问什么,灵力从少到多,回来的速度不算太快,但他的基数摆在那,哪怕回来的只是对他来说微少的灵力,于其他人来讲,已经是毕生难到的高度了。
他食指指腹在她眉心点了一下,很快就知道她是为何如此了。
他忽然就有了表情,表情还复杂得难以言喻。
红蓼瞥见他不算好看的情,心有不安道:“你这是什么表情,我不会是出什么大事了吧?不要呀,我不要死……”
她越发躁动不安,身上衣服本就破了,这么一折腾更是难以蔽体。
慈音漫不经心地用被子裹住她,按着她的不许她再乱动,弯腰在她耳畔,用一种无法形容的语气说——
“你没事,不会死。”
“那我这是怎么了,你那副表情又是怎么回事?你一定是在骗我!”
“没有骗你,你只是。”他斟酌着,微微拧眉,困难地吐出几个字,“发·情期到了。”
第二十二章
红蓼脑子里写满了问号。
她觉得自己听觉出现问题了, 捏着耳朵尖把狐耳揪起来,瞪大眼睛望着他:“你说什么???”
慈音比她更不适应说出这三个字。
乱世之秋,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妖族是他的敌人,他们的习性他自然都要了解一些。
妖族在发q期时会变得非常是虚弱, 需要另一半的……安抚,若这时伏击他们,事半功倍。
慈音此刻只希望自己不要知道这样多。
可看着红蓼双眼圆睁揪着耳朵的模样, 这种情绪又淡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含蓄内敛的,细腻深刻的纵容。
换做从前,红蓼难受成现在这个样子,早就开始对他动手动脚了。
自从知道他并非凡人, 她嘴上说着不怕,心里还是忌惮的。
她不确定他的高度在哪里,就不敢轻举妄动,真是将妖族的欺软怕硬体现得淋漓尽致。
她其实有很多缺点,好色,懒惰,冲动,虚荣, 好高骛远, 坐没坐相, 站没站相, 穿衣不整, 想一出是一出……太多了, 他数都数不过来, 可就是这样一只狐狸精……就是这样一个她。
慈音忽然扣住了红蓼的腰,红蓼只觉腰侧一痛,被他有些粗鲁地拉到了怀中。
红蓼惊呆了,她从没想过慈音会做出这样近乎粗暴的动作来,这种反差叫她心脏猛跳无所适从,情不自禁地惊呼一声,胸膛起伏都变得急促起来。
她的声音本就好听,带着狐妖特有的妖娆宛转,连惊呼声与众不同,听在耳中若春风拂面,搅得一颗心凌乱难寂。
她启唇想说什么,嫣红的唇瓣含着水光,慈音低头看了一眼,在她发出声音之前翻身将她压在下面。
他们一直在床榻旁边说话,这会儿躺下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可这件事由慈音来主导,还进行得这样蛮横,这就是最大的不对了。
他仪态极好,极有涵养,举手投足尽是风雅。
便如此如玉的君子,现在触碰她的每一下都带着难以忽视的痛感。
倒也不是特别疼,也没有特别难受,可是很有存在感。
红蓼到了嘴边的话都变成了痛呼,她拧着眉,眼睛红红,眼角也跟着泛起水光,如雨打的玫瑰,潮湿,破碎,糜丽。
慈音似乎笑了一下,转瞬即逝,快得难以捕捉。
他看着她的眼其实都还好,带着他特有的冷淡内敛,可红蓼哭喘的间隙,又好像看到那双星寒的眼底蕴藏着不易察觉的侵略性。
她突然抖了一下,断断续续地唤他名字:“慈音……”
慈音俯下身来,与她亲密无间地贴在一起,呼吸交织,唇瓣几乎相贴。
“怎么。”
“……你弄疼我了。”
她呼吸更乱了,声音里有些委屈,带了一点儿鼻音。
慈音的视线一寸寸划过她脸上的所有地方:“你可以推开我,用你的法术控制我,如从前一样,做什么都可以。”
“我……”
“你没那么做。”他抓住了她的手,带着她的手放到自己后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