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装秀举办了三天,结束后,她们没有立刻离开。『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杨夫人不愧是豪门贵妇,比苏曲桃这个半路出家的懂得多了,短暂的享受了庆功大宴后,直接带着她去了商业中心。
各种高奢礼服,珠宝包包,应有尽有,让人应接不暇。
而且和富婆挑东西,当然不需要看价格,甚至也不用怎么挑选,看中的直接全部包起来。
苏曲桃简直叹为观止。
她还是比较保守一点的,比如二十万的包包,杨夫人一口气买了五个不同颜色的,她只买了一个百搭的咖色。
考虑到苏曲桃身体病弱,孙夫人并没有逛太长时间的街,她犹豫地问:“要不然送你回去?”
苏曲桃挑眉:“怎么,孙姐接下来还有行程?”
孙夫人捂着嘴笑:“当然了,这才几点,和朋友约了见面,你要是闲着无事,可以一起来。”
反正回去也是待在酒店,苏曲桃便答应了。
但她没想到,孙夫人和朋友见面的地方是酒吧:“……”
她还看见了一个熟人,之前去机场接她的黄发帅哥乔尔,看到她来,乔尔很是开心,外国人总是热情的,他上前给了她一个热情的拥抱。
苏曲桃还不至于如此保守,所以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倒是乔尔眼睛亮亮的,像一头大型犬似的坐在她身旁。
好在这家酒吧属于清吧,舞池里的音乐舒缓而放松,孙夫人的几个朋友都是艺术家,谈起感兴趣的领域,每个人都侃侃而谈,苏曲桃则听得津津有味,上辈子她学的是文学,和艺术怎么也算有点共同之处吧?
所以,她很快便融入这种气氛,也就没有注意到,放在一旁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过了数十秒,又缓缓熄灭。
当天晚上,大家聊得开心,连苏曲桃都喝了点儿酒,不过只是浅浅尝了下味道,并没有喝太多。
饶是如此,等她回去后,腹部还是隐隐有些不适。
苏曲桃皱眉,以为问题不是很大,便没有再麻烦别人,可没想到,第二天她是直接疼醒的!
腹部绞痛如刀割,那点儿被子带来的暖意,早就消失不见,冷汗浸湿了前额碎发,连带着四肢都冰得麻麻的,所以在听到手机里传来的熟悉声音时,恍惚间,她还以为是在家里,委屈地嘴巴一瘪:“季恂初,我肚子疼。”
对面静了静,很快询问:“你在哪?”
她没有回答,季恂初又问得更确切了点儿:“在哪一个酒店?”
彼时,苏曲桃疼得在床上蜷缩着身子,但她的理智也渐渐回笼,忽然想起来,自己已经不在安城了,即便告诉季恂初也无济于事。
总不能他会突然出现吧?
怀着这样的念头,苏曲桃勉强提起力气,说出现在酒店的名字,然后抱怨了一句:“我就不应该喝冰酒。『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语气还有点点悔不当初,或许是身体的不适,她现在的嗓音都有些哑哑的,低声说话时,像羽毛似的轻轻挠着心窝。
手机那端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像是有人在说话,过了会儿,季恂初的声音再次清晰起来:“时间有些早,你先休息一会儿。”
“嗯。”
只能如此了,总不能因为生理痛就哭着闹着要住院吧。
挂断电话后,苏曲桃提起力气,让客房服务送来生.理.用品,随后又像一条咸鱼似的,躺在了床上。
作为一个生理期活蹦乱跳的人来说,苏曲桃这是第一次感受到痛经的威力,差点儿被直接送走。
想到上辈子大学时期,每次体育课都有女生站在跑道边行注目礼,那时候,她还不懂,以为她们只是借着生理期逃避跑步,现在她终于意识到自己思想有多么险隘,因为重来一次,她只想高呼加入她们!
止疼药只有在疼之前喝才有效果,现在喝下去,多少有些晚了,苏曲桃只能强迫自己入睡,渐渐的,就睡着了。
等再次醒来,窗帘已经遮不住外面的阳光,她似乎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她被粉色包围,刀叉与瓷器破碎的响裂一起涌入脑海,慌乱中,还有人在惊恐地说话,随即是巴掌落下的声音。
这是预示梦嘛?
苏曲桃皱了皱眉,觉得这次的预示有点儿模糊,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居然才过了十分钟。
肚子还是不舒服,最关键的身上被冷汗浸湿,浑身冰冰凉凉的。
她突然有些委屈,身处异地又单独一个人的感觉实在太差了,如果现在在别墅,管家和佣人们肯定已经围着她,又是关心又是照顾。
哪怕什么也不做,闹闹腾腾的,也比现在一潭死水的安静要好得多。
这时候,房门响了,苏曲桃以为是酒店的客房服务,便艰难从床上爬起来,过去开门。
结果门打开后,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季恂初,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季恂初的视线在她身上快速掠过,落到洁白的赤脚上,眉头紧皱:“怎么不穿鞋?”
苏曲桃张张嘴,正要说什么,忽然男人后面又探出一个脑袋,少年略显青涩的面庞露出震惊的色:“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幅样子!”
苏曲桃:“……”
等等?她是不是昨天的酒还没有醒,为什么一大早在酒店门口,看到了季家父子俩?!
“先回.床.上去。”
季恂初没有管儿子的大呼小叫,语气依旧淡漠,只是不知为何却让人有些发凉,他环视了一圈,将扔到房间东西两侧的拖鞋拿过来,放到女人脚下——苏曲桃的思绪终于回笼:“啊,哦。”
虽然内心有一大堆想要问的问题,但听到这句话,她还是先乖乖穿上拖鞋重新回到软绵绵的被.窝。
父子两人已经进了房间。
季长翊拉了把椅子,一.屁.股坐到床边,表情有些臭,但他本身就不是话多的人,所以也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