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警官难为的笑了笑,“幸会。”
对方显然对这些没有太多的兴趣,把病案交给文晏慎后便离开了。
望着祁萧离开的背影,等着他走远了之后,季警官对着一旁的文晏慎说道:“你不觉得你这个同时很怪吗?”
“有吗?”文晏慎一边锁门一边回应道,“师兄一直都是这样的。”
“我不会说这个,你不觉得,他……”
‘’好了别说这个了,先去吃饭吧。”
“行。”
晚上不是祁萧值班,所以可以按时回家。回家的路上,祁萧顺便买了些菜和水果。水果买的全是水蜜桃。这个季节水蜜桃还没怎么出来,有些贵,然而他还是买了很多。
超市里的店员是新来的,很年轻,在付账的时候一直盯着祁萧看。就剩下把眼珠子抠下来贴在他身上了。不过他也不觉得有冒犯的意味,因为从来都没有在意过。
祁萧住在一个独立的别墅里。这个房子是他十八岁的时候家里给的礼物。住在这区域里的人都是一些上层社会里的名流,非富即贵。
夜里,这里没有多少人。房与房之间的间距很大,基本上没人会互相来往。就算是来往也只会在一年一次业务举行的业主大会上互相举酒谈笑风生。
房子本身的隔音效果也是极好的。人情关系联系的松懈和冷漠以及高级别的隔音条件,为他的计划创造了无与伦比的温床。
祁萧回到家,按下了家里的灯。黑暗被灯光驱逐出这空旷的房间,显出了最起初的样子。
祁萧把买来的菜放到了冰箱里,然后从包里拿出了钥匙,走到一楼后院。后院里种满了花,都是清一色的百合花。花季的时候,后院里全是花香,人只要走进院子里,扑鼻便是芳香四溢的花香。
祁萧小心翼翼地跨进花丛里,避开了长势甚旺的花草。他把放置在中间的花盆挪开,扫了扫掩在上面的泥土。然后拿钥匙开了门。
只见一道长长的楼梯出现在眼前。直延到地底深处,在如水一般的月光下可以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个平台。地狱的样子大概就是这样,在隐隐约约中看得见点希望的同时,在给予最深沉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