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了手段,让紫瑟遭人指责,甚至利用了太乙的关系,让白琚碍于太乙星君的原因无法当场戳穿她,而是将她带了回来。
素荛挣扎着坐起来,脸上灰扑扑的一片,看起来狼狈可怜又有点滑稽,但一双眼眸仍然颇具灵气:
“不如何,我想赢。”
她对此不示弱也不畏怯,甚至不遮掩。
白琚许是觉得居高临下的姿态显得他咄咄逼人,索性在床沿坐了下来,换了个平视的角度:
“为何想赢?”
素荛眨巴眨巴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白琚,掷地有声地说:
“因为我想嫁给你。”
“为何想嫁给我?”
素荛咽了一口口水,眼有一瞬的闪躲,而后下定了决心似的,又抬眸直视白琚的眼睛。
她说:
“因为我喜欢你。”
态娇憨,语气理直气壮。
白琚察觉过许多爱慕的眼,但大多是背后默默的注视,譬如紫瑟,直至如今都没明确地表明过心迹。
初次见面就对他表白的,他只遇见过两个。
白琚不动声色地微微垂眼,另起了话头:
“你背后的烧伤要尽快处理。”
素荛“哦”了一声,十分自觉地挪了挪身子,由面朝白琚换作了背朝白琚的姿势。
白琚顿了顿,“你不自己处理?”
素荛的语气里透着委屈,“可我只会打架,不会治疗术呀。”
白琚没再多说,揭下盖在素荛肩头的袍子,一边伸手解开她腰间的束带,一边平淡地道:
“法术修习最忌急功近利,治疗术在危急关头能保命,必须学。”
他将素荛身上烧焦的衣服轻扯下来,少女的脊背裸露在他面前,他的眼也完全没有飘忽,只是专注于她背后一片烧伤的痕迹:
“衣服不能穿了,一会儿帮你扔掉,换一件干净的。背后的伤比较严重,皮肉已经翻卷了。”
他微凉的手掌抚过她背上的伤口,法力传递进她体内时,又微妙地升腾起和煦的暖意。
他看她的身体微微瑟缩着,开口问:“疼?”
其实不怎么疼,但素荛在琅边山被她亲爱的师兄养出了顺竿爬的习惯,当即放软声音撒娇,“疼呢。”
白琚眉头都没皱一下,直截了当地回道:
“不可能。”
……
素荛已经不想和他玩了。
什么白琚君,还没琅边山的兔子精有趣。
怪不得天君的孙子都学会爬树摘桃了,他仍没娶到媳妇。
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