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好得很!”
元阿笙挨个走过自己的大白菜,差点没有气疯了。
他那正能吃的白菜啊!施肥、除草,哪个落下了。
一院子人付出的心力。他都没舍得吃,就只有上次包饺子摘了一颗。然后就被这挑剔的鸡嚯嚯了个精光!
菜芯被吃了个干净的白菜,就好比没有了脑袋的人。
还长什么长,直接就死了!
“阿饼!烧水,杀鸡拔毛!”
阿团默默往灶孔里加了一把厚实的木柴。“哥,另一个灶,烧吗?”
“烧。”
顾柳跟顾栖在菜地里走了一圈儿回来,个个面色不好看。
农人的庄稼,哪一个不是辛辛苦苦才种出来的。
或许以前他们认识不到,但云潇院里的菜,他们是看着遭了一次难又才在一院子人的精心伺候下长起来的。
从一掐就断的嫩苗,到现在得要双手抱着扯的菜,都是院子里的人的心血。
这下没了,不气才怪。
两人抱拳,低头。
“少爷!是我们失职。”
元阿笙沉了一口气,很是无奈。“起来,不是你们的事儿,别往身上揽。”
“可是……”顾柳紧紧捏着自己的剑。
“快点,别让我说第二次!”
“是。”顾栖跟顾柳退到元阿笙的后头。
菜心没了的菜,还长什么长。
元阿笙狠狠磨了磨牙,豺狼似的恶狠狠地盯着背篓。
“吃了你!”
“咕咕咕!”
“姑?哥都没用!”
“你俩,该干嘛干嘛。”元阿笙嫌弃地看了眼两个木头疙瘩,“笨得很,不是你俩的事儿还往身上揽。”
*
屋檐下,小公鸡独自一鸡被扣在背篓下。院子里几人都在吃饭。
吃完,正好拔鸡毛消食。
豆儿坐在元阿笙身边,冷静了不少。
“少爷,真吃了啊?”
“他吃了那么多的蜈蚣,能吃吗?”
元阿笙打开篓子的手一顿。
“是诶。这能吃吗?”
“咕咕……”
元阿笙拍了拍背篓:“现在知道怕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这只鸡细究起来。比他小时候见过的那只还凶。
凶?
照样能吃。
“顾柳,你去看看鸡棚里还有什么蜈蚣没有。”
顾柳看了看顾栖。
顾栖一个眼,他便知道怎么做了。
这鸡,不能吃。也可能吃不得。
一来一回很快,不过手上多了一只毒蜘蛛。又红又绿,大大的肚子看着极渗人。
一见到蜘蛛,篓子里的鸡瞬间跃起!力道之大,连上面的盆都掉了。
只瞬间。
蜘蛛入了鸡口。
元阿笙身体僵硬,缓缓从那鸡嘴边的蜘蛛腿儿移开眼。“……不吃了,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