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和黑暗将他的所有感官都放大了,他能感觉到一股危险的火焰从下腹升腾,馒头一样的软感从阴茎顶端传到大脑,却像针刺一般,戳穿他的经。
他闭上眼,茫然无措。
不知道硬了多久,江围内心的纠结一直没停下来过,理性和原始冲动刀光剑影地争斗着。
陈落醒来时,微微皱眉。她对那种感觉再熟悉不过了,男人硬挺的阴茎怼在她的阴道口。
她觉察到自己的腿夹在他身上,慢慢撤开,把目光从游走到男性躯体上方,眸色冷淡,质问他:“我怎么在这?”
江围顶着一对黑眼圈,听到她的话颇感无奈和冤枉。这算什么,反咬一口吗?
“你问问你自己啊。”
陈落看着他疲惫不堪的脸色,意识到可能是自己晚上干什么了,但又有些迷惑,她应该没有说梦话梦游的毛病吧?
但意外地,睡得很好。
陈落起身舒展了一下身体,整理好衣服,看着他委屈巴巴的样子,心有愧疚。
她的目光状似不经意地、掠过还在勃起的阴茎,轻轻地说:“不好意思。”
江围把手臂搭在眼睛上,叹了口气:“没事儿,你出去吧。”
陈落却煞有介事地用手指戳了一下那根发烫的性器,问:“这个……硬这么久,不难受吗?”
男人听到她的话,觉察到轻微的触感,被压在内裤里的阴茎竟然跳了一下,活力万分。
突然,他一个弹射坐了起来,拉起陈落的手腕,搂过她的腰肢,把头靠在她的肚子上,摩搓了两下。
陈落低头看他的动作,有些迷惑。
“你蹭我,我蹭你,扯平了!还有……别撩我了。”
他有些咬牙切齿地说着,跳下床打开衣柜,从里面取出一个薄被,扔在床上,钻进去。
捂得严严实实的,倒显得她像个流氓。
江围听到陈落出房间的关门声,狠狠瞪了老弟一眼,但又不能打,只能无奈地深吐了口气。
不知道在被子里窝了多久,他暗骂了句,猛地掀开被子,进洗手间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但没想到,接下来的7天,每天晚上陈落都会爬上他的床。
最开始他懊恼和羞愤,他也和陈落说注意点,结果陈落怼他,我睡得挺好的啊。
江围心想,你当然了,半夜来找他当抱枕,天蒙蒙亮又把他踹开回自己房间去了。恶劣至极。
陈落也说补偿他,邀请他一起看电影。
后面叁天江围已经习惯了,在她刚踏进他的房门就自然醒了,乖乖地挪了挪身体,给她空出空间,无奈地接受她的搂抱和不老实的乱蹭。
他睡不着的间隙就垂眸看着那张安详的小脸蛋,着了迷般,伸出手去抚摸她的脸颊。
当他的手指极轻极轻地落在她的脖子上时,她总是会轻颤一下,但只是皱皱眉,缩了下脖子,又安稳地睡过去。
他眸色复杂,一次次、一下下划过那条不平整的细长伤痕,不知道是自刎的痕迹,还是他人的魔爪所剐。
陈落有一次迷迷糊糊地,眼睛都没睁开,只是嗫嚅地启唇,像是在说梦话:
“你为什么不趁机和我做啊……”
江围轻抚她略显凌乱的头发,见她还是没醒,被一瞬间的柔情驱使,浅浅地在她额头上烙下一个吻。
他说:
“我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