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梭进敌军炮火中,几近疯癫,边哭边笑:“你们……要帮我杀死程隐啊。”
而被仇恨蒙蔽了理智的士兵全然没听到一般,见到敌人就开枪扫射。
前所未有的兴奋占据了他们的大脑,恨不得自己家人、爱人、同袍所受的每一寸刀伤,每一个弹孔,每一处断骨,都能加倍实施到如今正被他们踩在脚底的敌人身上!
炮弹爆炸的黑色烟火越来越浓,像无处不在的可怖幽灵,迅速扫荡整个大地,血肉从迷雾中四处飞溅出来,刺耳的尖叫声不绝于耳,划破了整个血色天空。
机枪火力以极其恐怖的速度,向暴力派后方扫射而去!
程隐的军队节节败退,四处逃窜,和平派的人高举战旗,沾染了敌人鲜血的旗面,随风飘摇,人们一边如入无人之境般前进,一边高声呐喊——
“暴力派滚出除屠洲!誓死捍卫除屠洲!誓死捍卫除屠洲!”
程隐看着一个个人朝他奔涌而来,要么拿着枪,要么举着炮。
他疯了一样,由轻笑变为狂笑,拳头大力捶打在桌面上,臂膀猛地一扫桌面上所有物件!
电子器械掉在地上发出劈里啪啦的巨响,火花在其中跳跃两下,终于找到可供燃烧的物品,桀笑着将它包裹住,扩大自己的光亮。
程隐从西服内兜取出打火机,欻欻两声将其点燃,丢在地上打翻的高浓度酒精上。
火焰突突一下,迅速蔓延开,周遭的空间都在变形,仿佛一瞬就要崩塌融化。
程隐拦腰扛起陈落,不知道摁了什么开关,后方一条极为隐秘的小道打开,他带着她钻进去的一瞬间,门关上了。
黑暗中,他冒着虚汗,往漆黑的前方奔跑前进,眼底是兴奋又愤恨的寒光。
陈落死命挣扎着,把头狠狠撞在他背上,甚至用牙齿狠狠咬这个男人的后背肉,他像是失去痛觉一样,摁住她大步往前跑。
但掐住她腰的手越来越紧,甚至一只大掌携风而下,重重拍打在他肩头那圆润的臀部上。
陈落蹙紧眉头,屁股上传来的刺痛让她更加下了狠力,牙口逐渐渗出铁锈味儿。
程隐抖了下背,又是对着她的臀部狠狠扇了一巴掌,冷笑道:“你觉得我输了吗?”
陈落松开牙关,感觉隔着衣服有块肉往下掉落,忍住脑袋的胀痛昏沉,笑得几近岔气。
“程隐,你输定了,效忠于你的会因为你的背叛不再对你点头哈腰,你的所有成果都会化成泡影!怎么样?是不是很想杀了我?哈……我都忘了,你他妈都没能力杀死我,无能的种狗,除了射精,你一无是处!”
程隐深吸了口气,舌尖抵了抵牙根,听到陈落的话后头脑发涨,耳里嗡鸣作响。
他却极力隐忍住暴怒的火气,笑得阴森:
“陈落……你别太得意,把你抓住了,损失区区十几万人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