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处境可以更糟糕一点,但没有徐葭不行。
绝对不行!
如果见不到她,所有与她联结的微薄可能性都不复存在,那他也没有必要这么痛苦地活下去。
一个人,一个可以称得上是陌生人的人,竟然会成为他的精支柱,掌握他的生死予夺。
被生存的重担拖累得快要麻木的曾经的自己一定不会相信。
但那是因为那时的他没有遇上徐葭。
他敢说,他能在自己生命的任何时间节点里爱上徐葭。只要她出现,只要被他知道。
他对她的爱就是这么廉价又浓烈。
但他和她的距离太遥远。像站在湿滑腐臭的泥地上,透过破烂逼仄的房檐,去握住天上耀眼的星辰。
他们之间,就是这样。
宫晞源反悔了。他拒绝接受被安排的婚姻。换来的只有刺耳的羞辱和顿顿毒打。
他抗争过,想要无视肋骨断裂的痛意和骇人的詈骂。
蜉蝣撼树般不自量力,这样的愚蠢,除了被加倍地怒意宣泄,还换来了一管药物。
他被灌下春药,然后被塞进订好的房内。
一个男人失了贞洁,基本等同于此后都带着刻着主人姓名的脚镣,再也无法自由。
女人不接受被玷污的男人,男人不接受肮脏的自己。
当下的宫晞源是真的要绝望了。
意外来的很突然。
可能是老天爷也怜他不幸,为他送来了同样不清醒的徐葭。
他当时正焦急地撞着门,想在药物彻底生效前逃离出去。却听身后一声巨响,寻声望去,一道暗门被破开了。
有些建构不合法的酒店会把两个房间用暗门联通起来。暗门的钥匙会被加倍租出。
那扇门往往不会很厚,为了方便人偷听到更多讯息。
而徐葭则迷迷糊糊把那扇隐秘的小木门给撞开了。
宫晞源在看清来人的一瞬间,还以为自己见到了。
虽然“”的情况并不比他好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