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种了花,咋就不好好伺弄呢?瞧这蔫头耷脑的样子,缺营养嘛。”
二话不说撩开衣衫下摆,正准备给它添点绿色环保有机肥,蓄势待发之时,突然听到一声愤怒暴喝。
“孽畜!住手!这株牡丹若再被你祸害,老夫打断你的腿!”
李钦载吓得浑身一颤,然而下腹的尿意已压膛进到枪管里,实在憋不回去了。
正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李钦载只好咬牙硬生生转了个方向。
哗啦啦。
一泡清澈不上火的尿紧急改变了目标,朝旁边的空地上倾泻而下。
扭头见李勣几欲喷火的眼,李钦载咧嘴一笑:“爷爷,它说它渴了……”
李勣一声不吭,开始左顾右盼。
李钦载眼皮一跳,急忙道:“爷爷,说正事!孙儿大老远赶来,只为解我李家于倒悬,挽大厦之将倾。”
李勣这才稍微平复了怒火,冷冷道:“没那么严重,李家倒不了。”
祖孙进了书房,李钦载询问过后,才知整件事的始末。
堂兄李敬业确实不让人省心,前脚刚传出偷吏部侍郎小妾的事,后脚便不知被谁盯上,几年以前的黑历史也被人挖了出来。
偷人家小妾的事就不说了,本来不算严重,放在民风开放的大唐,顶多只算是花边新闻。
但李敬业几年前的黑历史,却着实有点麻烦。
大约三年前,李敬业上任柳州司马,任上当然算不得大公无私,混日子,攒资历,纨绔子弟在贫瘠落后的柳州城里也算落个清闲自在。
事情的起因是一桩命案,柳州辖下一个村庄的庄户,因脾气暴躁与同村庄户起了争执,丧事理智之下把人家打死了。
在民风朴实的大唐,命案已经比较罕见了,当地官府必须严肃查办。
县衙将庄户羁押审讯后,立马报上刺史府。
恰逢当时柳州刺史巡视地方,刺史府里最大的官儿便是司马李敬业。
李敬业便接下了这桩案子,并命当地县衙将人犯和证据送到柳州城复审。
事情到这里,一切程序还是合法的,出了人命的大案确实需要层层复审,直至报上刑部,若犯人确实其罪当诛,刑部会下发公文,等待秋后斩决。
本来一桩简单的命案,按照程序复审过后,往长安刑部一报,就没李敬业啥事了。
可就在李敬业复审此案时,那位杀了人的庄户的妻子来了柳州城。
那位妻子虽然是典型的村姑,但模样却非常水灵俊俏,有一股子迷人的少妇风韵。
李敬业审理此案时,犯人的妻子一直跪在刺史府外,为丈夫求情,请求见主审官一面,跪了两天两夜,水米未进,也引来了柳州城许多人围观。
刺史府害怕又出人命,而且围观的人风言风语说得难听,李敬业不得已之下,私下召见了这位犯人妻子。
两人一见面,惨了,李敬业坠入爱河了。
嗯,其实倒也没那么纯洁浪漫,准确的说,李敬业见色起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