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旸说:“上来,我叫了餐。”
铁啾攥了攥手,陡然想起了早上那个问题。
……正好去问问吧。
她拿上房卡,戴上口罩,没多犹豫地掩上房门走出楼道。
鬼鬼祟祟地来到谢旸房门口后,铁啾四周瞄了一眼,按响门铃。
很快门开了,谢旸一身浴袍地出现在视野。
铁啾愣住,视线僵滞。
大约四五秒?
她不自然地扭开目光。
谢旸问:“不进来,准备当门吗?”
铁啾搓了搓耳朵,抬步往里走。
她小声问:“你怎么就洗澡了?”
还不好好穿衣服……
谢旸说:“因为臭。”
铁啾这时注意到空气中有残留的酒味:“你喝酒了?”
“嗯,来的时候碰到齐斯凯。”
正说着,两人来餐桌前,菜是刚送上来不久的,还冒着热气。
铁啾拉开椅子在他旁边坐下,问:“你朋友还好吗?”
“在我这醒了一下午酒。”
“那你醉了吗?”
“你说呢?”
铁啾目光瞄他一眼,又火速低头。
她提议:“你能不能穿衣服?”
谢旸嗤笑一声:“我哪里没穿?”
“呃……”铁啾咬住筷子,小声嘀咕:“你里面穿了吗?”
话一出口,她脚趾无声蜷缩抓地。
啊啊啊——她问了什么啊!
谢旸咳一声,险些被呛住。
气氛陷入一阵诡异的氛围当中,具体描述形容不出,既尴尬又旖旎共生。
相顾无言了数秒,铁啾主动找话。
“你今天什么时候到的?”她问。
谢旸清了清嗓子回:“下午。”
“那你怎么没说。”
“那你也没问。”
“呃……”气氛安静。
或许为了补救一下,谢旸补充说:“我下午睡过去了。”
铁啾:“哦。”
气氛再度安静。
两人同时放弃了补救……
快速解决完一餐饭,铁啾搁筷打算离开。
太窒息,太尴尬,太不自然了,根本没办法自然的直视与对话。
她急需呼吸一下外面的空气。
“我吃饱了,先走了。”
“哎……”谢旸拉住她,“吃完就跑,还有没有点良心。”
“呃……”铁啾重新坐回去。
谢旸说:“聊会?”
铁啾回:“好……好啊。”
他松开手:“明天干什么?”
“去马场,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