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啾:。。
她也学他,以牙还牙:“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谢旸觉得这一刻她的表情也好笑,他转而问:“有事做不好吗?”
铁啾靠向椅背。
她没有回答谢旸的话,而是说:“昨晚我告诉了你一个秘密,你也告诉我一个,我就回答你的问题。”
谢旸嫌弃说:“谁稀罕。”
铁啾勾了下唇,径直问:“你呢,你有什么想做的事?”
谢旸说:“没有。”
铁啾盯着他看了三秒,像是在确认他是在敷衍还是在真情实感地回答。
最后她说:“怎么会没有?”
谢旸似乎不想谈论这些,他看了眼时间,离中午还早。
“还打不打?”他问。
铁啾挑了下眉,收起手机说:“再聊回?”
谢旸一副拒绝攀谈的情。
铁啾说:“就别抗拒了,你还欠我一个秘密。”
谢旸服了,这件事就被她赖上了。
他毫不留情地讥讽:“你是牛皮糖做的吗?”
铁啾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谢旸只看着她,不说话。
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等反应过来后,铁啾干脆无赖到底:“都是朋友了,多聊聊了解一下不好吗?”
谢旸纠正:“顶多算队友。”
铁啾四周看了一眼,说:“队友能进卧室吗?”
谢旸:“……”
铁啾笑,她偏头看了眼阳台,站起身说:“能邀请你和我下去走走吗,我想晒晒太阳。”
谢旸顺着视线同样往外看了一眼。
铁啾说:“你要是拒绝也没关系。”
——
阳光迎面照来的那刻,谢旸不适地眯起了眼。
他为什么会同意下来,点头的话脱口而出后他就在反思这个问题,最后他觉得自己只是想她话少一点。
成功将人骗了下来,铁啾仗着他看不见,在背后肆无忌惮地笑。
她低头看了看谢旸,突然怪诞地说:“原来你不怕阳光呀,不是某种吸血为生的生物。”
谢旸微微偏了下头,露出清晰俊挺的侧脸轮廓。
男人皮肤是真的白,在光线下,血管清晰可见,指关节处微微泛着血色,看上去有一种形容不出的魅色。
铁啾克制住想上去摸一摸的冲动,她挪开视线问:“你这么白,有多久没出门了?”
谢旸哑声没有作答。
他失算了,这人一个人也能聊起来。
铁啾说:“我其实还挺羡慕你这样。”
谢旸没忍住接话:“什么样?”
铁啾眨眨眼:“就这样,什么也不做,什么也可以不用愁。”
谢旸说:“你真有意思。”
铁啾没去在意他话里的讥讽,她绕身走到他面前,正面看着他;“有时候我们所嫌弃的生活,说不定正是别人想要的,比如,你羡慕我有事做,我羡慕你没事做,不是吗?”
女人眼看过来格外正经又采奕奕,跟头顶日头一样晃眼。
默然片刻,谢旸低声反驳:“谁羡慕你,别贴金。”
铁啾得意笑笑,口不对心:“哦。”
*
铁啾能感觉到和谢旸关系的变化,或微妙,或明显,但所幸男人终于不再像表面那样排斥自己,她在逐渐趋近成功。
其实在上次她问谢旸她们之间是什么关系时,所有的答案中,铁啾更想说同病相怜最适合。
她对谢旸的了解不多,仅仅是上次冒昧的打探过,但他们之间有一处明显的相同点,那就是都是被命运捉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