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遥越想越得意,还请掌柜加到了最重的剂量,一拉大概会软五天那种。
「遥遥你到底买泻药干嘛啊?」
两人离开药铺后,遐边走边问。
「我自有我的用处啦。」
遥遥就是不讲,惹得遐有点生气,一个人走到前头去了。
遥遥忙追上她。
「好啦好啦我跟你说......就.......」
「那个邪魔外道不是趁櫟阳受伤后拿了好几次第一吗?他抢珍珠时害櫟阳受了伤,自己却大出风头,那有这么便宜的事?害櫟阳不能完赛,那他自己也不要完赛,这才公平,遐你说是吗?」
说完,遥遥得意地笑了一下。
「你......你想对他下泻药?」
「是啊,我特地让大夫在里头加了一些去味的成份,那傢伙肯定闻不出来。」
「可遥遥......这是违法的......要是查出来,轻则你被剥夺参赛资格,重则咱们铅陵家都被取消参赛,你可想清楚了。」
「所以我不是说我去了味吗?他肯定吃不出来,拉肚子的原因有很多,食材不新鲜,过敏,受寒都有可能,也不一定就是吃了泻药啊!」
遥遥看上去成竹在胸,可遐就是很担心,觉得此举不妥,非常不妥。
「你别说了,我心意已决,你知道櫟阳最大的志愿就是想完赛,现在被他害得无法完赛,拿第一毕业也有困难了,总要让他嚐嚐櫟阳的痛苦,这才公平。」
说完,遥遥将黑色药瓶藏入怀里,继续去找桂花糕摊子了。
回到归云谷后,遥遥观察了一阵子膳房的作息,发现其中有个崔大厨心术不大正,他会收那些小门派学员的钱,给学员不一样的菜色。有塞钱的餐餐大鱼大肉,没塞钱的就粗茶淡饭。
至于像铅陵家这种大门大派,他们自然不敢怠慢,因此遥遥仔细观察后,才发现原来有人收回扣这种事。
那正好,我现在正需要这样的人。
遥遥塞了一堆钱给崔大厨,又拿了一只黑瓶子给崔大厨,让他把瓶子里的药粉下到薄允星的酒瓶里。
崔大厨面有难色,问遥遥。
「这瓶里是甚么药?会死吗?闹出人命的事我可不干。」
「不会,就让他拉几天肚子而已,小惩小戒。」
「他是得罪你什么,你干嘛惩戒他?」
「崔大厨你不知道,他那个人可坏了,一个邪魔外道,在外头烧杀掳掠强抢民女无恶不作,还开赌场放高利贷,逼死我舅舅的姑妈的姑爹的三姨太的弟弟,还把人家女儿卖到窑子去,我总要为亲人报仇。」
「那个姓薄的这么坏?看样子,铅陵公子你挺有正义感的,行,我崔大厨最佩服行侠仗义之人,这事我替你搞定。」
「我一看就知道崔大厨你相貌堂堂一脸正气,果然是个可以託付的人,那就麻烦你了。」
分配停当,遥遥脸上绽出一丝奸计得逞的奸诈微笑,离开了膳房。
后天下午有一场很艰难的比赛,遥遥打算明晚动手,让薄允星没法参加。
隔天晚上,算算时间,薄允星应该已经中了,现在正在跑厕所无疑。相形于他平时那付不可一世的样子,遥遥心里越发得意,总要亲眼去看看薄允星的窘态才好。
趁着夜色,穿过漱云台,遥遥来到西行教这里的厢房,夜已经深了,西行教的厢房只有一间灯还亮着。
当然要亮着,不然怎么找得到恭桶?
想到姓薄的窘状,遥遥很想大笑,可她不能被人发现,只能强自忍住笑意,跑到那间还亮着灯的厢房,透过窗隙,查看房间里的状况。
没看到人。
当然没看到人,应该是跑厕所去了。
房间里没人,门虚掩着,
遥遥轻轻推开房门,迎面就看见桌上一只酒瓶,一只酒杯,酒香四溢。
喝的还是这么烈的汾酒,难怪中招。
遥遥眼逡巡了半天,没看到薄允星,反正八九不离十了,就想退出房间,却冷不防地后肩遭受一阵重击,当下失去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