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笑了笑,一动不动,微凉的身子紧紧贴着她,语气里带着抱怨:“外面好冷。”
她的手臂被他冰凉的手碰了下,这才发觉他一向跟火炉一样的体温不太对,有些担心:“你受凉了?”
裴江原摇摇头,如实回答:“怕酒味熏到你,在路上散了会儿。”
童言嗅了下,他身上是没什么酒味了。
“那你去喝汤,洗完澡赶紧睡觉。”
她要赶他出去,这样抱着她,她实在别扭。
他拿过一旁的毛巾给她擦手,搂着她一起出去:“明天我洗。”
裴江原的鼻尖被冻得有些红,今天气温零下,他又在路上走了那么久,童言担心他真的感冒了,催促他:“你快去洗澡。”
他一口干完了那碗醒酒汤,眉头不受控制地轻跳,咸味钻进耳心里,差点让他没控制住表情。
他坐在椅子上,抱住她的腰,头埋在她的怀里,像真的醉了那样:“头有点晕,怕摔了。”
童言盯着他的头顶,一碰见这男人就短路的脑袋好不容易灵光了一回,无奈回他:“你刚刚都自己走回来的,怎么会晕啊。”
男人泰然自若地收回手,站起身,比她高了将近两个头。
他眉目含笑,脸凑近她,嘴里吐出清新的薄荷味,极为无赖:“因为想让你帮我洗——”
童言捂住他的嘴巴,耳根有些发麻,推着他走向浴室:“快点去洗!”
裴江原趁她不注意,极快地转过身,轻轻地含了下她的嘴角,意有所指:“当然不用你帮我洗,不过,早上说了还欠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