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逐风都会在晚间来给摘月送些东西,有时是一些民间小吃,有时是一两块不算好的布料,刚好她正缺一个门帘,每次他都让摘月再讲些韩家的事,诸如韩家老太太,大太太,大爷二爷,家中子女之类的,到最后摘月实在讲不出什么东西了,她知道的都已经说完了,不知道谢怀黎在耍什么花招。
这晚窗棂如期被人敲响,摘月打开窗也没看来人,话语中满含怨气:“逐风小哥,我是真的对那韩家知之甚少,再说不出别的什么来了。”
话一落地才猛然发觉来人似乎不是逐风,再定睛一看,正是谢怀黎,他正眉眼带笑的看着她。
自从前几日因为不懂尊卑被张妈妈发了一通后,摘月现在对待比自己等级高的十分谨慎,不由得对自己的大意生出几分恼怒,连忙讨好的笑着:“您怎么来了?”
谢怀黎眉毛一挑,反问道:“怎么?逐风来得我来不得?”
“不是不是,您误会了”摘月连忙摆手。
看摘月还傻愣愣的站在那,目光清许如水,是一派的单纯无辜,他心想怪不得逐风说她在厨房备受欺负,看起来就是个软性子的。
“还不请我进去?”
摘月像是突然反应过来。“哦哦”了两声,赶紧落下窗子打开门,将谢怀黎请了过来。
看到眼前简陋甚至可以说是荒凉的屋子,谢怀黎不由得皱起眉头,这地方怎么能住人呢,何况她还是个小姑娘,厨房那帮刁奴真是改好好整治整治了。
谢怀黎自顾自地走到摘月床边坐下,刚坐下又皱眉,什么床这么硬,低头一看,原来只是一块木板子搭在两个长条凳子上,心中更气了。
见她还站着,他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摘月衡量了几秒便坐下了,只不过离他远远的。
“知道我为何来这儿吗?”他道。
摘月前世在男人丛中浸淫数月,该学的不该学的都学了,男人心里的那些小九九她基本上了如指掌,从逐风第一次来的时候她就隐约察觉到了,但她还是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