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想了想,道:“叫回还丹吧。”
重婴道长对此次试药,十分满意。
玉衡还要同最初那样,坐上半个时辰,记下身体反应,被重婴赶回屋里,叫他醒了再说。
重婴坐在屋中,喝了口茶,山中阴冷,这点时候,茶水已经发凉,喝进肚子,又凉又涩。
祸斗被二人吵醒,伸出颗冒着火星的头,问:“怎么?”
重婴道:“他险些死在万坤阁里,被折磨到断气扔进焚尸炉,竟还敢去北凉,寻他们的太子。”
“睡觉。”
最后两个字,咬的极重,还被单拎出来强调,祸斗本来趴在门槛上晒太阳,听到这个,当即跳起来,怒道:“下贱!”
祸斗要冲进玉衡屋子,用爪子拍醒玉衡这个色令智昏的脑袋,被重婴拦下。
玉衡听祸斗在外面嗷嗷乱叫,中间还夹着几句臭不可闻的脏话,用两根手指堵住耳朵,又往头上蒙了床被褥。
当天夜里,玉衡出门时,一不小心在祸斗搭在门槛的尾巴上重重踩了一脚。
祸斗仰头大叫,喷出三尺烈焰,险些把屋顶燎着,朝玉衡露了爪子,玉衡抬脚就没了影子。
祸斗追不上他,气急败坏,仰头大叫几声,只能趴在院中舔尾巴。
自那日起,玉衡每夜都去北凉王宫,天亮方归。
祸斗天天暴跳如雷,它全身上下都被玉衡不经意踩过一遍那日。
玉衡提笔,画出一副北凉京都兵马布防图。
第20章 界篇之毒
抑情丹制成那日,恰好,是太子的情期。
玉衡站在榻边,殿中信香洪泄汹涌,他面无表情看着太子呼吸急促,面色潮红,渴望的向他伸出手。
玉衡退了一步。
心想:原来,他在情期时,外人看他,是这幅不知羞耻的模样。
信香拼命试探,没有任何回应,太子眼中暴戾一闪而过,他爬下床,抓住了玉衡手腕。
玉衡没有挣扎,被太子拉到床上。
这次,天亮之前,玉衡没能走得了,积压一年多的欲望,泄了出口,肌肉结实的手臂把玉衡箍在怀里,饶是在万坤阁中被彻底开发过的玉衡,也在夜深时候,拼命推拒强压下来的宽厚胸膛,由于难以承受的激烈顶撞,失声昏厥。
玉衡醒过来,是在太子怀里,二人之间各种液体黏腻混浊,他动了动,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疼的。
玉衡眼下一抹黑色,他没睡好,是真的险些被顶散了骨头。
后颈温热,被人舔了一下,玉衡瞳孔一颤,翻过身,正对太子。
太子心情极好,数月之中,他醒过来,玉衡还在他的怀里,这是第一次。
天色渐渐亮起,太子摸着玉衡平坦的小腹,问:“近日,宫中的点心做的很好,你要尝尝么?”
玉衡微不可察的一顿,没有回答。
即使如此,太子还是叫人去做准备。
玉衡忽然问:“这一年半中,你找过我么?”
太子道:“找过。”
玉衡抬起头看他。
“我写过密信,送去了南水,你回信给我,说你一切安好,勿念。”
玉衡道:“密信?”
太子从枕下摸出几封平整的信书,玉衡一封封看过,眉头微微拧起。
玉衡忽的想起,他在万坤阁中要被拉下第一层的妓营之时,本都被箍在笼枷之中,却忽被开赦,让他抄了三日大乘经。
原是如此。
若有他字迹,北凉之中能人异士数不胜数,临摹出封如他亲笔的信书,轻而易举。
玉衡心中嗤笑道,什么密信,于滔天贯地的王权之下,都是耳目昭彰。
玉衡翻到其中一张,脸上陡然化为冷酷至极的阴鸷,太子写了让他注意身体,他听闻坤泽孕期,需要乾元抚慰,若是难受,记得回来。
太子道:“怎么了?”
玉衡迅速收敛情绪,道:“没什么,很好。”
玉衡把信扔到床上,看太子把信折回信笺,张张收好。
玉衡面无表情地问:“这些东西,还有用么?”
太子一怔,随即道:“有用。”
玉衡道:“那以前,我在南水修行,给你写过那么多信,你也都这样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