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处可去,就这样蹲在门口,直到父亲喝得醉醺醺的回来。
他瞥了一眼蜷缩在地的我,什么也没说。
我在父亲开门的剎那先一步推开大门,跑回房间,把门锁上。
要不是基于力气太小,我认真考虑过要把衣柜推到房门口堵住。
我强忍着浑身的疼痛埋进床铺里,外头又传来了那两人争吵的声音,但我实在太累了,半梦半醒间浑浑噩噩的似乎是睡着了。
等我再次醒来是被饿醒的,我真的太饿了,所以我顾不得出去有可能会再被继母逮到,躡手躡脚的出了房门。
走道安静得让人想像不出这里在几个小时前刚经歷了一番激烈争吵,要不是地上散落着大大小小的东西,我一定会怀疑那是我在作梦。
「哈啊……再、再深一点……啊!」
闻声,我感觉自己的血液在霎那间凝结,短暂的僵硬后我鬼使差的朝着与厨房完全相反的主卧走去。
房门半掩,我悄悄探出半颗头,却好死不死跟继母对上了眼。
继母侧卧在床边,父亲坐在她的右脚上,而继母的另一隻腿则高跨在父亲的肩膀上,随着父亲挺腰的动作而晃动。
继母看见我后,彷彿早有预料一般勾起嘴角,她叫得更大声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知道她是故意的,那是一种获得胜利似的得意嗤笑。
我不明白她究竟赢了什么,我只是顿时头昏脑胀,尤其在继母拉着父亲转了个向,让我更清楚看见父亲是怎样在她体内进出后,胃里的翻涌和不受控往下身衝去的热意让我混乱无比。
继母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她伸出了两根手指,放到自己的嘴里模仿抽插的动作。这似乎刺激到了父亲,他加快了摆动,我看见继母失魂的翻着眼,最后,她在一个尖锐到让我感到害怕的尖叫中高潮了。
一切突然安静了下来,继母维持高潮后的表情与我对视着,直到她像是在取笑我的不堪似的轻哼了两下后我才如梦初醒,举步逃离那里。
我在夜晚的小巷里狂奔着,但是体内的狂乱却丝毫不减。
无预警的,一团黑影从幽黑的旮旯衝了出来,我下意识的伸手一挥,那东西被我重重一击后撞上墙面,滚落在地。
黑影发出了孱弱的呜咽。
我迟疑的缓缓靠近。
藉着马路边斜照进来的微弱光线我看清了那团东西,那是一隻黑色的幼猫。
牠似乎是被墙上的瓦砾碎片割伤了,后脚好像也有一点骨折。
牠越是挣扎着想要起来,无法出力的后脚迫使牠把重心压在了前身,然后从牠受伤的脖颈流出了更多的血。
我看着那使幼猫的毛发纠结在一起的血泊,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荒唐的浮现出了继母的和父亲交合时的淫秽模样。
我彷彿正在看着从继母身体里流出的,属于她的淫液,和属于父亲的精液。
那股原本因为幼猫突然窜出而短暂冷却的热意再次袭了上来,我感受得到自己的下身在產生某种变化,就像父亲深埋在继母体内时那样。
我焦燥难耐的退下了裤子,比平时还要大了一截的性器从裤头弹了出来。
我没有经歷过性事,但这就像本能,我就是知道应该要怎么做才能缓解我的飢渴。
当冰冷的掌心握住阴茎时,我不由自主地发出了喟叹。
看着幼猫身上因为撕扯而不断流淌的血液,一股灼烧般的兴奋包围住我。
因为是第一次,随便的一点搓揉都能带给我带来了极大的快感,敏感经不断被刺激着,我感觉自己有极大的可能在高潮的同时心跳停止然后死去。
跳动越来越强烈,我加快了手上的速度,过程中无意间擦到了一直被我遗忘的囊袋,彷彿要把我身体里的水分和空气都抽乾的快感扩散到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我甚至感觉自己快要窒息。
我知道自己要到颠峰了,我仰头等待被无以名状的浪潮淹没的瞬间,但我脑海却措不及防的浮现出了继母把手指伸到嘴里抽插的画面。
一股恶寒从背脊窜上,我猛的睁眼,然后我眼前霎时一片白,什么也看不见,等我回过时,我低头,发现阴茎已经疲软在手心,但我却没有像父亲或是继母带回来的那个男人一样从铃口射出那带着浓厚腥味的白浊液体。
庞大的空虚感顷刻间笼罩上我,紧掐住我的脖子。
我迷茫的转着眼珠子,却正好对上了黑猫那过分明亮的黄瞳。
那对眸子澄亮晃眼,彷彿将我内心最丑陋的烂肉看透,还试图去剖开,让我无地自容,却无以名状的颤慄。
就像在期盼,对方成为唯一知晓我罪刑的那个共犯。
最亲密,却也最戒备。
*****
「褚墨,下班去喝一杯?」
被唤作褚墨的男人顿了顿,片刻后他才答道:「不了,小女友还在家里等我。」
「欸,你这样不行啦!每次问你都这样讲!」
对方似乎还想说点什么,但褚墨只是抿着唇,随便点了一下头当作回应便瀟洒离开。
要不是对方是前辈,刚才绝对直接走人。站在家门前掏着钥匙的褚墨如此暗忖着。
喀噠一声,门锁开了。
除湿机运转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紧接着他就迎来了一击暴栗,他的「小女友」正伸出爪子蓄势待发的准备第二波攻击。
男人佇立在门边,一手倚着门框,他头也不回的准确打开玄关的灯。
他的双眼毫不避讳的直视着拱起身子的猫儿的黄瞳,嘴角在阴影之中缓缓勾起。
就像他们初见时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