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较量之下,气衰的一方总会先低头。
毕竟陶临渊想要与金人开战,还需要宣威将军这样的武将匹马当先,奔走效劳。
只不过宣威将军与沛国公不同,他出身贫寒,现如今的官阶和俸禄全靠他实打实的军功得来,新税法丝毫影响不到他这种寒门新贵。
他今日之所以前来与陶临渊一较高下,全是因府中娇妻为岳丈大人哭红肿的一对儿核桃眼。
陶临渊也是猜透此点,才提议与宣威将军换了个赌约。
宣威将军毫不迟疑应下新赌约,并与陶临渊击掌立誓。
魏无晏悠哉悠哉坐在玫瑰圈椅上,将不远处二人的赌约听在耳中,内心感叹摄政王这个九千岁也是怪不好当的!
想要推行一个利国利民,长治久安的新政策,却频频遭到下面官员阻挠,好不易逮到一个跳脚最厉害的臣子,揪扯下对方几把胡子解解气,却又被人家的女婿找上门比试一二。
她望着威武将军异常粗壮的双臂,宛若两架子火炮,不由暗暗担心摄政王能否顺利取胜。
薛锰似是看出了小皇帝脸上的忧色,他自信满满道:
“陛下请宽心,我们王爷的箭法在漠北无人能敌,就算天上飞着一对儿比翼鸟,陛下若想要雌鸟,王爷准保不会射下雄鸟。”
嗯,薛锰这席话不仅道明摄政王箭法卓越,还是一个棒打鸳鸯的好手。
二人谈话期间,宣威将军已连发三箭。
魏无晏注意到,宣威将军所用的箭羽并非普通的桦木箭,箭头乌黑轻薄,箭杆中间有脊,两边有羽翼,射出去的箭羽速度更快,丝毫不受风速影响,朝着远方指甲盖大点的箭靶稳稳扎去。
“宣威将军所用的箭羽名叫木羽箭,这种箭特点就是重量轻,射程远。”
薛锰见小皇帝好盯着宣威将军手上的箭羽,主动开口解释道。
“那....摄政王平日里用得是什么箭羽?”
“自然是一击毙命的飞虻箭,箭头乃是用最坚硬的赤铁打造,威力巨大。嘿,要说被王爷击中的金人,就算是身穿锁子甲,都能给穿透了!。”
魏无晏闻言微微拧起眉心,喃喃道:“那岂不是不利于远程射靶...”
薛锰故作秘地摇摇头,话只说了半截:“那可未必,毕竟王爷的轩辕弓并非凡物...”
射场上,宣威将军射完后,将他箭筒里的木羽箭递给摄政王。
陶临渊淡淡道:“不必了,本王还是更习惯用自己的箭。”
宣威将军看了眼陶临渊搭在弦上的赤金箭头,当即皱起浓眉,沉声道:“如此一来,若是你我打了个平手,便算是王爷您胜。”
陶临渊眉眼未动,长臂舒展,轻轻松松射出三箭,才抬眸看向一脸肃然的宣威将军,云淡风轻道:
“那本王岂不是欺负人了,若是平手,自当算是本王输了。”
宣威将军闻言更是浓眉紧蹙,心想摄政王年纪轻轻,性子却是张狂自负得很啊!
要论行军打仗,他可能不如在马背上打下一片天地的摄政王,可若论起射靶子,那他百步穿杨,矢不虚发的射箭技艺怕是在整个大魏也挑不出第二人。
更何况他使用的木羽箭经过特殊锻制,箭杆上的羽翼宛若飞鸟的翅膀,能够轻松射出百丈的距离。
反观摄政王所用的飞虻箭,那箭头杀伤力虽然巨大,但在飞行时也是负担,就算拉出满弓,射距能有五十丈就顶天了。
摄政王还是太过年轻,经不起分毫激怒,轻易便应下了他的赌约。
想到能给家中哭哭啼啼的娇娘子一个交待,宣威将军稍稍安心。
可待百丈之外的侍卫将两面箭靶举到众人跟前,宣威将军又粗又大的浓眉因惊讶高高扬起。
“这....这...怎么可能!”
就连端坐在玫瑰镂空圈椅上的魏无晏也忍不住微微探身,盯着侍卫手中托举的两面箭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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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稀里糊涂的赌约,让姜玉竹女扮男装替兄长参加科考,高中榜首不说,还进了殿试。
姜玉竹表示:不慌,殿前失仪安排上!
没曾想在殿试上,恰逢恒亡发动宫变,姜玉竹阴差阳错救下老皇帝的性命。
老皇帝热泪盈眶,拉着姜玉竹的手道:“姜状元博才智勇,日后你就是太子的少傅了!”
嗯...陛下您这真的不是在恩将仇报吗?
姜玉竹看了眼金阶上桓王热乎乎的脑袋瓜子,又看了眼手持宝剑,眉眼冷隽的太子殿下。
世人都知晓,燕国太子出生之时,天降亡国之兆,皇帝迫于舆论压力,只好将襁褓中的太子送去极北苦寒之地,任其自生自灭。
绝境中生长出的男子骨头是寒冰所淬,血液是冷酒所凝,班师回朝的第一件事,就是割了钦天监的舌头,送给皇贵妃娘娘做贺礼。
面对这样冷血无情的太子殿下,姜玉竹表示:不慌,储君改造计划开始。
计划进行得很顺利,曾经满身戾气,让文武百官胆战心惊的的男子变成霁月光风,礼贤下士的一代储君。
姜玉竹向太子递交了辞呈书。
是夜,姜玉竹被太子抵在桌案上,男子眸色深幽,修长手指滑过女子秋水长眸,琼鼻绛唇,最终搭在颈间的玉扣上,声若醇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