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快回去。”凤溪然扶着魏大娘快步朝村里走去。那恶人真如传闻所说的身高的话,魏朗可不单单是被侮辱,不足七尺、骨架又偏小的他,谷道极大可能会重伤。
来到魏家,还未进门便听到堂屋里的哭声,魏朗的大姐和小妹边哭边大骂那杀千刀的恶人。
听到脚步声,魏大姐转过头,眼里的怨恨瞬间变成了委屈,上前紧紧攥住凤溪然的手臂喊道:“凤师父,弟弟他伤得很重,快救救他!”
凤溪然蹙着眉头颔首回应,随即推开魏大姐的手臂,去了魏朗的房间。
才进去,血腥味扑面而来。
魏朗下半身都是血,身上多处淤青还有鞭子抽打的痕迹。她上前探了探脉搏,很弱,失血过多以及精受到重创,没有求生意志。
她从魏朗的书桌上拿出纸笔写下药方,魏家人都聚集到了魏朗房间门口,大气不敢喘,捂着嘴流泪,他们无辜又委屈地盯着她。
放下笔,她道:“来个人去抓药,魏老爹留下帮忙。再让个人去我房里拿外伤药,在药柜第二层,是蓝色的瓶子。”
听到她的交代,魏小妹跑进去拿了药方道:“我去抓药,大姐去拿外伤药。”
凤溪然暂住村长家里,距离魏家不远。
接着,她和魏老爹合力快速扒掉魏朗被撕成布条的衣裳,检查了伤口,抽出银针给他扎了好些穴位,随后给他撕裂严重的谷道做了缝合。
这时,外伤药也拿了过来。
上药,包扎。
等到魏小妹回来,煎药给魏朗服用,已是夕阳西下。
凤溪然再探了探脉搏,比刚才有力了许多,她松了口气,走出堂屋,魏家人一声不吭低头不知想些什么。
“你们准备怎么办?”
听到声音,魏家人抬起头,一脸茫然,他们恨啊,可是恨有什么用呢,那恶人是十里八乡的噩梦,无人不怕,官府都拿他没办法,他们小老百姓能有什么办法?
被欺负成这样,也只能生闷气,认命吃了这亏。
凤溪然在此住了两个月,恶人的传闻听得多,但却从未见过他,便问道:“跟我说说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你们怎么确定是恶人将魏朗弄成这样?”
魏大娘一听,急了:“除了恶人还有谁会做这种事?!荤素不忌,男女不分!”
“......”这世上荤素不忌、男女不分的人多不胜数。凤溪然没回答,等着她说下去。
“前两天我就听说隔壁村有个叫二狗的被恶人奸污,我还跟孩子们交代千万不要一个人出门,要出去一定要结伴。今天中午我准备做午食,李二郎跑来说看到魏朗重伤昏迷倒在龙山山脚下,我忙叫上老头子,我以为是跟别人打架呢,结果一看......天知道我儿遭受了什么啊!
老婆子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杀千刀的作孽啊!我家魏朗以后还怎么做人,还怎么娶媳妇啊?”魏大娘说到后面,哭得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