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教鞭掉在地上,他的脑子也飞了,心也飞了,明明对着的是小雪,眼睛里却再也容不下这女人的半点身影,撑着软垫站起身,想着应当离开了,反正戏也做够,那些油滑的老东西们也该识相知足了。
小雪还在动情地扭晃身子,灯光打在身前男人的镜片上,看不清他的眼,小雪只觉得他一定是在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激动又得意,风情地准备往前走近他。
没想到刚走两步,那男人却忽然起身,颀长挺拔的身躯很有压迫感,背着光小雪看清了他的目光。
浅琉璃似的眸子一片淡漠,不复刚才风流含情的样子,正正经经却显得他更加蛊惑迷人。光是看着,她就软了身子瘫倒在地上,恨不得他再用那教鞭来调教自己一番。
她小手前探着想要攀上他的裤腿,魅惑着抬起一张清纯小脸仰望着他,伸出艳红的舌尖做着勾引的表情。
尔雅抬起黑亮的皮鞋尖,轻勾了勾她尖细的下巴,见小雪随即想要去亲吻他昂贵的鞋面,收回了脚,毫不留情地抬腿离开,留那几乎全裸着的女人一头雾水地趴在地上。
尔雅此时想的是——或许那是重要的。
那是让自己真正动了欲念的人,哪怕只是贪图她的身子,也称得上是重要的。
毕竟是这些年来的,第一人啊。
小嫩狐狸是个弄情玩欲的好手,浪荡纨绔却是个心理有毛病的真雏儿,很可笑,也很有趣。
其实距那次他单方面认为旖旎的温存才不过半来月,他却感觉已经很久很久没见到她了。
纨绔就该有些不务正业的资格,不如自己去探望一番她那秘的陵哥,听院里的人说最近有些动静了,说不定又能碰着运气再“偶遇”她一次。
真是好悲哀啊,尔家少爷想见个女人都得这般费周折了嘛——尔雅自嘲地想。
…………
天台小屋终是云收雨散。
易云峥眼瞅着时间表,横抱起邬白玉准备回教室。
出了那闷热的小屋,35度艳阳天的空气扑面都觉得清爽,热辣的阳光都只让人觉得暖融融,只是从昏暗中一下子出来,哪怕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刺得慌。
易云峥自己眯着眼睛,耸着身子去帮邬白玉挡光,不让她受这阳光刺眼。
邬白玉本就腰酸腿软,膝盖也痛,一场久违的欢爱险些把她做得不知时间几何,天地何物。此时连眼皮都无力掀起,任他抱着一路而行。
只怕是早已经开始上课,一路走着竟是空旷旷,无一闲人,待快到了教室门口,邬白玉才抬起素白小手,扥了扥他的衣服,示意他放自己下来。
易云峥大中午的白日宣淫,顾着自己舒爽把个小姑娘翻来覆去折腾得光高潮就去了几次。
虽然操她的时候也把她伺候得爽利,但确实也是可着自己心意地操弄动作,易云峥此时不忍她走动,却也不好再违她的心思。
易云峥把邬白玉放下来,想要扶过她却被她拦开,看着她那一步一颤的小步伐,腰也软软得挺不直了。
有点愧疚,有点心疼,还有点既说得清又道得明的小得意。
看他猛的,可不是一雪前耻了嘛!
完全的男人的劣根性。
进了教室发现不少人都还趴在桌上午睡,好在是夏天的午休时间够长,呼吸与鼾声此起彼伏。
这时候回来没人能看到他们的异常情况,邬白玉忍着身体的异样慢慢移到自己的座位上,易云峥跟在她后面也不知不觉地放缓放轻了动作,好像也怕惊动这帮人一样。
如若不是为了顾着邬白玉,他哪里需要这般做事,毕竟吃人嘴短嘛。
何况她还那么好吃,与她做那事儿实在是太妙。
他食髓知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