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哥只是怕痛一直很心虚,身为风、土双属性的骑士,要说自己的实力吧其实就普普通通,能打到最终战完全就是靠自己防御高别人破不了防、就算攻击低磨不到对方死掉也能磨到人家耐心全无气到退赛。他算是比较特殊的玩家,因为怕痛所以把能力全点在生命(血量)跟幸运(回避)上,加上属性本身的加乘,只要回避够高再撑点血量,游戏至今他不说跟螃蟹一样横着走,基本上跟隻站着不动的螃蟹也差不到哪去,因为他有一层厚厚的壳(防御)。
但是他发现这层壳今天隐隐有要被碾成粉末的危机,他也不是没遇过能够破防的玩家,基本上水属性的弱点攻击本身就主张"无孔不入",再厚的盔甲、再高的防御还是会有机率被破防,而今天他遇到的不只是水属性的玩家、还是站在顶端的那位杀——不灭武,白雨!
白痴才跟她打!白痴才跟她硬抗!白痴才不逃跑!于是怕痛的他脚底抹油赶紧溜了。
「哈哈哈哈哈他好好玩!」白雨见状也不恼,反而是捧腹大笑、笑得不能自已。
哥只是怕痛转眼间已经跑离白雨几十公尺远,他回头看了一下白雨,似乎嫌还不够远似的又多跑了几步,这才安安心心的席地而坐。他所在的地方距离树林约一两步的距离,只要势头不对他可以第一时间逃进树林里,就算迟早会被抓到片成蟹肉火锅,多少还是能拖一点时间。
「大加油,我在这里远远的给你助威呦!」哥只是怕痛挥挥手中的剑盾,直接充当起加油团。
「场内并不是只有白雨,你应该记得吧?」上官暄丞利用瞬间移动来到哥只是怕痛的背后,悠哉的靠在树下,彷彿两人就是来野餐的,那语气就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似乎挺不错。
背后突然传来一个清冷的男音,哥只是怕痛下意识打了个冷颤,略带僵硬的回过头对来人諂媚一笑:「当、当然没忘呀……哥哥行行好,我很怕痛你温柔一点……」
闻言,上官暄丞皱眉,觉得对方这话不太妥,听上去好像哪里怪怪的。
熟悉的矛状雷光再次凝聚在上官暄丞手中,一脸就是不打算听对方"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哥只是怕痛不知为何也不躲,竟任凭对方的攻击落在自己身上。
实在不是他不想躲,而是上官暄丞的动作太快,长时间习惯扛攻击的他一时间根本反应不过来,只能硬接下这一击。没想到只是接下一招就悲剧了,并不是说这一击有多痛,而是触发了麻痹状态他被钉在原地动不了!虽然只是短短的.5秒,但下一击很快就往他身上招呼,哥只是怕痛究竟接了多少攻击他已经懒得去算了,他只知道当自己低下头时能清楚看见无数根雷矛穿过他的身体,想必他现在应该像一隻闪闪发光的刺蝟……
──这哪是巫师?谁家的巫师会长这样?哪有巫师攻击会这样物理化?哪有巫师攻速快得跟鬼一样!
上官暄丞不理会对方见鬼般的表情,他不耐烦的「嘖」了一声,对哥只是怕痛的防御很头痛。
刺蝟本人似乎读懂了对方眼里隐含的意思,他感觉对方一定在想「你怎么还不去死」。
真是抱歉哦……哥只是怕痛在内心真诚道。
这一头鬼跟刺蝟还很难分出胜负,另一边白雨跟暮想已经打的不可开交,虽然基本上都是白雨在攻击,但暮想凭着皮厚血多竟有不退反进的趋势,让人有种白雨被"压着打"的错觉。
白雨算是怕了,没遇过这么疯狂的人。她一步步往后撤、暮想几乎不给她喘息空间马上就贴上来,又是格挡又是威吓(狂战士的小范围攻击技能,可以在一定范围内造成小量伤害,主要用来吸引仇恨),虽然没有给白雨造成什么伤害,反而是白雨密集的攻击让对方血量直直往下掉,儘管他是血厚的狂战士也禁不起这顿打,不过十五分鐘的时间血量只剩下20%。
暮想不要命似的举动让白雨怔愣了片刻,很快又回过来往后跳跃避掉威吓,她略微茫然的看着暮想,不明白为什么对方这么拼命、拼命到根本没有在思考后果的地步。
再想想死去的朝思,她似乎隐隐约约明白了什么。
朝思、暮想。
──他似乎是在为死去的同伴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