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抄阿爷同僚嫁女的答案,说什么金相玉质,光风霁月,云合景从,侯服玉食。
然后她又问,觉得她如何?
如何?
似是抄了被管家婉拒酒肆掌柜请来的媒婆说亲的答案,说什么姱容修态,望衡对宇,青梅竹马,白发同心。
现在想来,安乐除了光风霁月,其他远超我抄的答案。
等我醒来,如同魔怔,脑子里还是李安乐,想她拿着食盒在殿中监外等我,想她给我绣芙蓉花香的荷包,想她在三伏天把自己裹得像个肉粽,似乎如此,她的贞洁就回来了,就只属于我了。
有人推门而入,坐在我床边,我回咳喘,发现自己现在就是个肉粽,连手指动一动都费劲,许久,我闭上眼,才听到一声叹息。
“你何苦如此?”
说着起身给我灌药,一勺勺,这一小碗喂了一盏茶。
我看着叶念衫的脸,从模糊到聚焦,才发现了盲点,可我实在没有力气问她,为何在南风倌,先唤我云晨,又叫我云俪。
但我清楚的知道,此刻的我身处在权利的旋涡,阴谋的巢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