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院子了,丫丫叽叽喳喳好不高兴地问了我半天,我将她关在门外,躺在床上看了房梁许久,然后去书架上把三从四德,女戒,孔孟全扔到院里了。
“小姐,云大将军请了女官,后日便入东宫看望……”
“看他妈,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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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上官傲刚抵达河南府,就遇大水,他夜里带人去救灾民,被洪水冲走,不知所踪。
陛下只好又派了经验丰富但年迈的张老,张老带着他备好的乌木棺材去,结果刚到地界,就被响马杀了,老人家又躺在棺材里,原路给拉了回来。
你问我?
我还能做什么,不就是尸位素餐,当我的云中监,然后和一群同僚们放浪形骸。说错了,不是放浪形骸,是蹭吃蹭喝。
为何蹭吃蹭喝,你得去问问我的好弟弟。
哦,你问不了他,他谁也不见,尤其是我。
安乐将我拒之门外,我也没脸找她,策论被陛下用了,也没个赏赐,我偷溜进东宫找云晨,就见他溜马斗鸡,组织宫里的太监宫女斗蛐蛐,赌博,输了就给人塞银锭,出手之阔绰,乃我平生罕见。
回去越想越怪,让管家查库房才知道,他包四大名J的银子,花钱酒地的银子,游山玩水的银子,全是偷得我的!还把我多年珍藏的珍珠翡翠名琴字画卖了个干净。
搞得我现在想换回女儿身,也换不了了,你问我为何?哪家千金,连佩戴的首饰都没有?我去东宫当什么良睇,当笑话还差不多,算了,他成日那般放肆,我已然在东宫是个笑话了。
夜里,我又潜入东宫,想揭了这杀千刀的皮,刚上房揭瓦,就见他在上(动词)太子。
我将瓦片放了回去,在屋顶沉思良久,合理怀疑,他应当是单纯地迷恋上了太子的肉体,才主动请缨替我的。
不仅卖光了我的库存积蓄,还远离了安乐,最后还睡了大棠的太子,怪不得我总是棋差一招,现在想来,也是有缘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