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是给她的。
江宗棋穿着一套黑白相间的女仆长裙,围裙歪歪斜斜系在腰间,他腰侧的拉链也只拉了一半,想来是穿到半途便觉得太羞耻放弃了。
“别……看。”
江宗棋耳垂红得要滴血,深邃的眉眼拧成一团。
他发顶是一块块要滑落下来的纯白色女仆头巾。
他觉得宋之眠肯定会笑他了。
对方也是正常的衣服,怎么到了他这里变成了女装?
刚开始江宗棋想到自己跟化妆师说的话,还咬咬牙往身上套,却没想到裙摆是层层叠叠的荷叶边,只他的膝盖处。
裙摆下,是他骨感分明的小腿,怎么看怎么违和。
见宋之眠盯着他一动不动,江宗棋抬起手覆盖住眉眼,掌心下仍然是大片红晕,他转身朝更衣室走,难得羞恼。
“我、我现在去换掉。”
旁边传来一声低喃,“……唔,这样说是不是不太好?但真的好可爱。”
江宗棋一愣,下垂的狗狗眼怔怔地回看他。
宋之眠捂唇,肩膀颤抖着轻轻笑起来,甚至抬起手来,轻轻地点了一下他的胸口。
哪怕是拉链没有拉上,黑色纽扣两侧的哑光布料仍然在胸口被撑出了一道凸起的弧度,蜿蜒到下腹收紧。
看不出来。
“哥哥,你身材练得很好诶。”
那指尖一触即分,可能都没碰到。
江宗棋听着男孩用以往清透的薄荷音,由衷地赞叹他,却感觉胸口那处泛起酥酥麻麻的感觉。
耳朵更烫了。
他不适应这个样子的自己,一个直男穿女仆装去演出,像什么话?
可是听着宋之眠的夸赞,他又不太想脱下来了,脑海里还不断闪回指尖碰上来的一瞬间。
头皮紧绷,似乎有什么在炸开了。
淌了一地。
【江宗棋好感度+3】
“不适应就脱掉吧,”宋知绵见好就收。“化妆师说不定是开玩笑的,我进来时看到他助理手里还有两套衣服。”
江宗棋恍然点头,有些失魂地冲回更衣室去。
听到更衣室的木门“砰”地合上,宋知绵提步往外走,想找助理把剩下两套讨回来。
就在此时,身后却忽然探出一只手来,不由分说地将她向后拽去。
——砰。
又一声。
木门合上。
更衣室变回逼仄狭小的空间,宋知绵后背被迫紧贴在墙上,和里面的人双眼相对。
一头不羁的蓝发之间方正地别着白蕾丝发巾,被发巾压地的碎发半掩着他摄人的桃花眼。
他垂眼,双肩压下来。
有沉促的呼吸喷洒在她颈间。
“到什么程度。”
宋知绵:“?”
他禁锢的手腕被对方松开,连忙将滑落的镜框推上去,“什么到什么程度?”
“你不是说穿女仆装好看么。”
沈洄半倚在墙边,慢悠悠背过手将围裙系带解开,懒懒道:“我好啊,好看到什么程度。跟江宗棋比,谁好看?”
宋知绵:“??”
不是,怎么还有人连女装胜负欲都这么强啊。
话虽如此,沈洄这样宽肩窄腰的逆天比例,穿什么都是衣架子。
但他给人的感觉,却不像江宗棋那样单纯可爱。
系统咂咂嘴,【硬要说差别,那就一枚是活泼的奶狗店员,而另一位则是个美艳却随时沉下脸可能把托盘砸到客人脸上的定时炸弹吧。】
宋知绵差点笑出声。
沈洄动作一顿,朝他挑了下眉,示意他赶快回答。
“那当然……是我穿最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