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玉铃接过来,想着妙生之前的嘱咐,忙福身谢赏。
大奶奶在一旁仔细看了一会子,这才知道秦氏为何之前如此恼怒,这罗姨娘确实看上去楚楚身姿,也不怪自己庶子惦记上,且她此刻唇色隐约看得出白了一层,加上当日第一遭进府相看时就遇见了死人,估计已被吓的不轻。
也不费她专程把人带到老太太院子里重罚,省的纵的这些姨娘日后有不该生的心思,一个个的翻起浪来。
自己那个庶子也还没死心呢,这两日秦氏的房门都不进,只差遣自己的人跑到外头各种打听,估计还有的闹呢。
她才懒得管这些,只要二房一日没有能撑起来的女主子,大奶奶乐得看这些热闹。
还没再多问几句,领月过来回话,说是外头有同宗的媳妇女孩们来请安了,现在就等在院子里。
郁家根枝繁茂,除却现在老太太身边这三房,还有些一直在府里边缘院子过的早几辈的亲眷,虽说每一代多分了府,只最核心的一脉香火昌盛,但这些人也是隔日就进来陪着老太太说话,在外人看来这可是千金难求的。
老太太也乐意见大家子热热闹闹的,便让罗玉铃先回去,日后有事自然会叫她。
两拨人擦肩而过,有个十五六岁的女孩跟在自己母亲身边正好看见罗玉铃的脸,好低声问了一句,“这是谁?大哥哥房里又添人了吗?”
老太太很喜这个隔了亲的表孙女探香,见她穿的金玉满身很外露,不免发笑,把她揽在怀里,“这是你二哥哥房里人,以后也别叫错了,你二哥哥可是个阎王般的,小心训你不谨慎。”
那女孩皱皱眉毛,色复杂,喃喃道,“原二哥哥房里也开始纳人了么……”
罗玉铃从老太太院里出来,拐过侧边的一排房子直接穿过那水榭院子回去,她心不宁的,只觉着心一直跳的厉害,背影看上去就难免弱气。
郁衡平从外头回来去找自己嫡母有事,正让人去自己书房拿要孝敬老太太的香料,故在这里略等着,此刻站在亭子中间看着那背影离开,转头问自己小厮,“这是那家的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