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潇言声音稍冷:“我不知道。”
“也对,你怎么会知道。”
觑她一眼,他说:“不是说保存十年?现在就急着要了?”
苏弥说:“我现在看一下,十年后再看也不影响啊——不对啊,你怎么知道十年?”
她话音未落,几个人走到房间。
谢潇言没应付她,迈步往里面走。
是和风套间,床是榻榻米,西北角有下沉式沙发,长桌上水果鲜花一应俱全,扑面而来檀香之气很是典雅。木质的推拉门被白帘遮着,帘子一掀开,能看到外边小小的方形温泉。花园果真也有,日式风格,说得好听是雅致,说得不好听小家子气,院里就吝啬地种了几颗月季,陷在圆坛中,颜色很淡,有气无力几朵娇花。
“怎么样,谢老板还满意吗?”跟服务员道谢完,将人送走,苏弥跟到谢潇言的身后。
看着他环顾的眼,苏弥莫名有种他好像在耍什么狐媚子心眼的感觉,颇有几分紧张。
谢潇言最终将视线收拢在后院的温泉池,抬一抬下巴:“就这点大?”
苏弥惭愧地挠挠下巴:“买家秀看起来要大一点。”
他哼笑了一声,轻嘲说:“你是真不怕出事。”
苏弥一时半会儿没理解他的意思,等到片刻后会意,登时红了脸,她想了个没办法的办法:“要不我们可以分开泡?你觉得呢?”
“你怎么不说分开度蜜月?”谢潇言说着往里面走,一边把外套脱下一边奚落道,“异想天开。”
“……”
没过多久,谢潇言还是通情达理地丢下一句:“你去吧,我看着你泡。”
“啊?为什么呀?”
“容易头晕。”
苏弥一边腹诽他真是个病秧子,一边又在心里乐开花,没人跟她抢占地盘。
半小时后,两人一前一后洗完澡,她换上一套杏色抹胸泳衣,后背是交叉的绑带,裙子有蕾丝边,堪堪遮住腿根。
苏弥出来时,谢潇言正裹着浴袍,悠闲地坐在沙发上吃草莓,他瞥一眼旁边,她正抬手绑头发,后背的布料仅仅挡住半片腰身,脆弱白皙的骨骼随着她抬起手臂的动作而鲜明突出,像蝴蝶翅膀,灵巧而剔透。
半天才扎好一个满意的丸子头。
苏弥哼着歌,心情舒畅要推门出去。
谢潇言突然起了个念头,叫住她,声调懒散:“先别急着去,来开个小会。”
喉咙里的歌声戛然而止,苏弥闻言走过去,在沙发坐下。抢了一颗他的草莓吃:“你要说什么?”
“蒙眼抓人,玩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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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弥顿了下:“哎,我怎么感觉每次你出招都是你赢,好坏啊。这对我不公平吧?”
谢潇言侧过脸,看着她饱满得近在咫尺的额头,洗过的杏眼清澈诱人,正用一种求放过的可怜眼直视着他。她腮帮子里鼓着一颗草莓。
他无视了她的认怂,“玩不玩?”
苏弥表现得不乐意,其实还是有点心痒痒,于是扭捏了一番,还是答应下来:“好吧,你来抓我?”
“可以。”
“如果你没抓到我怎么办?”
他不假思索:“我任你处置。”
听起来还不错的规则,但苏弥想到总做败将就不爽,笑意很快压下去,看着他运筹帷幄的眼,又忐忑地问:“抓到的话呢?”
他想了想,说:“你给我亲一口吧。”
苏弥怀疑有诈:“啊?就这么简单吗?”
“当然不是。”谢潇言笑了下,诚然道,“我打算、开发开发别的地方。”
听见开发这个词,她警觉起来:“哪里?”
谢潇言伸手搂了她一下,扶住她腰窝的中指稍稍一用力,点在她后腰的腰眼处。
“这儿吧。”他征询她的意见,“怎么样?”
苏弥被他按得打颤,下意识躲开,于是身子往前一缩,又狼狈得撞上他的胸口。
谢潇言收回手,他取来一颗草莓,正要放到口中,又停下动作,“或者——”
他说着,手中的草莓滑落,被他的腕力带出一道小小抛物线。
是扔向她的。
苏弥的思绪还没从他狡猾的视线里脱离,就觉得腿根一沉,有东西砸下来。她稍稍皱眉,低头看一眼最终滚落在她身侧的流氓草莓。
他面不改色看着她,没有任何逾矩的窥探。
而那颗草莓代替他完成越轨的挑逗。说不出的微妙,难以言喻的嚣张。
“这儿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