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如此,每天到处在第八基地蹿走,也让两人身心俱疲,为了最快吸收知识,每晚两人都会互相分享一遍今天见到的病害植物。
旁边的危丽没去,白天就待在房间看小鸡。
她要考畜牧官,和两人不是同一赛道,畜牧方面有周千里在,只要来了第九农学基地,成为农学生后,资料不算封闭。
“晚上炖了鸡汤。”危丽端着一锅鸡汤进来,“给你们补补脑子,月底一定能通过考核!”
她一进来,不说桌前的何月生和佟同脸青了,连坐在床边的严静水都皱起了眉。
自从那天单云要严静水通过种植官考核,去和赵离浓组队,危丽又和佟同、何月生说了这件事。
这两人都要报名参加种植官跨级考核,想要和赵离浓组队。
不过何月生和佟同的基础薄弱,不像严静水直接考肯定能过。
危丽认真沉思后,提出两人需要突击复习,而严静水则当两人的老师,负责指导他们学习。
正好第九农学基地放寒假,危丽带着他们去第八基地转,实地考核,结果四人餐餐顿顿都吃鸡,吃的脸色红润,心中沧桑。
但危丽端过来的一锅热腾腾的鸡汤不能浪费,即便三个人痛苦,也只能含泪吃干净。
“明天能不能不吃鸡了?”严静水放下勺子,终于忍不住道,“再好吃,也不能天天吃。”
“米饭都能天天吃呢。”危丽嘀咕,随后妥协,“好吧,明天吃清蒸石鸡。”
见他们实在情绪激烈,危丽遗憾解释:“石鸡不是鸡,是一种蛙。”
肉质鲜嫩,味美似鸡,所以得名石鸡。
当然,坐在饭桌上的三人并不知道危丽的“险恶用心”,只为明天不用再吃鸡,松了一口气。
一直到2月3日,今年首次全面开放种植官跨级考核,几人到了中央农学研究院门口。
去年的今天,何月生几人在考场外等着赵离浓,一年之后,赵离浓在考场外等着他们。
“学妹,我肯定能考过!”危丽自信满满道,“过几天,我就是畜牧官了!”
“你今天早上吃了什么?”赵离浓问她,有些担心。
危丽顿了顿:“没敢吃。”她怕吃了拉肚子。
“你别在考场饿晕了。”何月生也有点担心危丽,霉气罐的威力实在太大。
危丽瞅了他一眼,伸出手:“那你拿颗糖给我。”
何月生摸了摸口袋:“……今天没带。”
“这个吃不吃?”严静水递给她一块巧克力。
危丽毫不犹豫接下来,塞进口袋:“等我饿得头晕的时候再吃。”
“你们俩也不会有问题。”严静水犹豫片刻后,对佟同和何月生鼓励,她这段时间一直在教两人,看着他们进步。
赵离浓并不知道他们的学习情况,看向佟同,安抚她:“明年还有机会。”
她这话说出来,佟同便摇头:“我今年一定要通过考核。”
赵离浓一愣,她记得佟同经济状况不是特别困难,种植官福利确实不错,但每年选的人太少,往往需要多次才能通过考核。
即便今年有资料,但时间太短,想要全部吸收也有困难。
“佟同只是怕明年政策又变了。”何月生见状,主动解释。
赵离浓理解。
实际上今年来参加种植官跨级考核的农学生并不多,一是很多资料没学完,二是不少农学生还在观望,尤其是低年级,实操不多,即便考上种植官,也不一定能胜任。与其如此,倒不如好好吃透资料,慢慢在第九农学基地毕业,再进行考核。
资料是固定的,他们学了,能对农作物进行病症防治,植物异变的概率减少,至少生命可以得到一定保障。
今年多出来那么多来参加考核的人员,大部分还是各基地的种植员,他们有种植经验,对资料吸收起来更快。
“考核快开始了,你们该进去了。”赵离浓对四人道。
危丽几人挥了挥手,转身往考场走去。
她望着四人分别走入人群中,今年的考生年龄差距很大,不少头发花白,原本已经放弃考核的种植员也来了。
……
一整天的考核,种植官考核还算顺利,也没有出现异变植物,不过下午畜牧官考核那边有个考场出了意外,一名考生抱着小猪崽的时候,脚下踩中粪便,小猪崽直接飞了出去,撞倒了考官,考官当场昏迷,拉去医院了。
当赵离浓看着何月生、佟同和严静水一一出来,而危丽迟迟不见踪影时,她心中已经猜到一些。
何月生拉住一名参加畜牧官考核的考生,询问是哪个考场,对方想了想道:“我考场隔壁的隔壁,应该是六考场,他们换了个考官,正在重考。”
“这运气……”何月生摇头,“踩中粪便的考生恐怕是危丽吧。”
他们没办法进入考场区域,只能在外面等,直到一个小时之后,六考场的考生才被放了出来。
危丽一出来,赵离浓几人齐齐看向她的鞋子。
“……”危丽抬起脚底,微微仰头,稍稍高傲道,“踩到粪便的考生不是我!”
何月生打量她的干净的鞋底,点头:“今天运气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