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梦远却把她这种态度解读为恼羞成怒,像不听话的小孩长出了逆反的刺,不仅不认错,还牙尖嘴利。
男人双目紧锁,眼里有淡淡的轻视,不明白她怎么有脸面来讽刺自己,简直是个不知羞耻的叛逆小孩。
“不知羞耻!”他冷喝她一声,突然伸手过来要翻她的帆布包。
“手机呢?打电话叫你爸妈过来!自轻自贱你还有理了?还是庆城大的学生,父母供你读到大学,是让你学着怎么糟蹋自己的?被传染了性病?欠收拾!”斯文尔雅的男人也有发怒的时候,何况是医者仁心,他看不得那么年轻的女孩自贱自弃。
秦梦远从她包里翻出手机,摁着她的拇指解锁屏幕,直接翻通讯录。
“你干什么!你凭什么管我?你别打!不准打!”容颜看他当真找到了妈妈的号码,残忍地准备拨过去,指尖离那个按钮只有几毫米的距离。
她没有爸爸,只有妈妈,可妈妈生病了,怎么受得了这种刺激?
“我求你了,别打,真的我求你了……不能打,我妈妈生病了,她不能生气……”她泪如雨下,眼里盛满了悲伤和绝望,扳着他的手臂,身子软软无力地往下滑。
纤弱的女孩趴在他腿边,哭声不止,像一朵被踩在泥泞里的花朵,卑微彷徨。
秦梦远握紧了那支手机,身体僵直地站着,直到屏幕上的光亮暗去。
他蹲下去,拿她的手机挑起她的下巴,已经不想碰她。
“别再作贱自己。”他看着她哭红的双眼,仅剩一点作为医者的怜悯之心。
容颜撇开脸,从他的手里抽出手机,紧紧握住,即使泪流满面,被他羞辱成这样,依旧倔强。
“秦医生,你真的没资格说我,不是你我怎么会弄成这样?昨晚我是中计了不清醒,可你要是真的不愿意我还能强迫得了你?而且是谁有病还不戴安全套?你是故意想要传染给我!你算什么医生?医生是治病救人的,你呢?你没有医德,你根本不配做医生!”
她那么脆弱,可骂起人来依旧字字句句,不屈不饶。
秦梦远沉沉地拧着眉,看她眼里有恨意,分明是对着他的。
是谁有病还不戴安全套?
秦梦远被她带进去,听她说完,直到她说到最后,讥讽他不配为医,他才听出不对劲。
她的意思是他有病还不戴套?
“我有病?”秦医生不可理喻地看着她。
容颜却冷笑,看渣滓败类一样看他。
“难道不是吗?”
秦医生简直被气笑了,荒谬至极!
“你作贱自己还要诬赖我?”
“你还不承认?你是不是男人?我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只近距离接触过你一个男性,不是你有病我会这样?”容颜气得拽下自己的衣领,都忘了女孩子的矜持了,露出红红的脖子和胸口给他看他的犯罪证据。
女孩的胸口,圆圆鼓起的两团软绵绵,中间有一条小小的沟。
秦梦远看着雪白皮肤上那些星星点点的红疹子,耳朵里回响着她那句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只近距离接触过他一个男人。
他终于弄明白了,经莫名一松,也更生气,有想把她抓起来很揍一顿的冲动。
小脑袋瓜子里装的是什么?没搞清楚就说他有病?外头哪个狗东西有他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