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双感觉什么也听不到了,耳鸣得厉害,脑海里回响着自己的声音。
好像沉寂了多年的火山突然喷涌而出,又像是山崩地裂间无处安放任由宰割的灵魂。
禁锢渐渐被松开,玉双松了口气,楚河对上她的眼,眼里带着自嘲的笑,道:“双双,我们打个赌吗?”
“不要。”
玉双把头撇过一边,直接拒绝。
“五年,你不主动来找我,我以后不会再纠缠你。”
没给她拒绝的机会,赌约直接由他宣布开始。
楚河没拿伞,也没等她回答就转身离开,没有多远,就消失在白花花的雪地里。
玉双彻底没了力气,瘫坐在地上,靠着门,呼吸都微弱。
这个大雪纷飞的冬天,玉双病了一场。
她没有任何家属,病来得突然,又凶又急,几次病危通知书都是justy签的。
justy好几次要吓哭,守在病床前,一遍又一遍地向上帝祈祷,玉双烧糊涂的时候,时常呓语喊着爸爸妈妈。
好在后来,雪停后,玉双终于得以转入了普通病房。
玉双的推荐信姗姗来迟——在春天即将结束的一个傍晚。
她身体还在恢复,但可以回家静养,便雇了个华人阿姨照顾着。
苦涩的西药一堆堆地摆在面前,她面无表情地就着水吞咽,手机突然提示邮箱有新邮件。
“去佛罗里达也好,那儿气候会好很多,你啊,年纪轻轻,身体可得好好恢复,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
阿姨一边打扫卫生,一边对玉双语重心长地叮嘱着。
原本很期待,等待到焦灼的事情突然有了回音玉双却没高兴多少,安静地把所有药吃完,忽然来了句:“换了地方就有好天气,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