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又是一连串的动作,让她连哭求都发不出来。
不知什么时候,沈妙贞终于累的昏了过去,她实在太疲劳了。
而这一睡,她便是晌午才醒过来。
身上很清爽,并不感觉到黏腻,双腿之间的涩然,是因为被过度使用的缘故,肯定都肿了。
沈妙贞红着脸,偷偷摸了一下,果然只是轻轻的都如此之疼,嘶的倒吸一口气,心里更加埋怨裴境。
不过双腿之间倒是挺干爽,沈妙贞叹了一口气,好歹还知道给她清理,不至于早上起来让她尴尬。
但她身上的红痕深深浅浅,实在不能出去见人,只能披上一件罩衣,然而脖颈上的却完全遮盖不住。
这宅子虽然陈设都像西京的裴府,但北宁因为天气寒冷,这间拔步床打造的十分宽大,床内四角都有珐琅的炉子,又有厚实的幔帐,温暖的如同夏天,穿得多些还会冒汗。
她起身想要掀开幔帐,却听到一声苏啦啦的金属声响。
一条锁链从她裙子下蔓延出来,沈妙贞一呆住,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拎起裙子,抬起脚。
她看到,那只被裴境戴上的脚镯,雕刻的铃兰处拴着一条锁链,几乎跟她的手腕一样粗。
沈妙贞愕然的看着,拽了拽这条坚硬无比的精钢锁链,顺着锁链看过去,另一头没入墙壁上,根本就看不到接入的凸起口在哪里。
此刻,她才反应过来,她被裴境囚禁了。
沈妙贞从茫然再到震惊,从震惊变为愤怒,怪不得谢皇后提醒她,不要相信裴境,她真是天真,啥子。
以为从前了解到的那个外温内冷,但一直有自己的原则的裴境,绝不会是萧直那种,会强迫女人的人。
然而事实证明,是她错了。
什么清绝出尘,什么风光霁月,什么冷傲孤高如云中君一样的仙公子,纯都是放屁,是假象。
高高在上不染凡尘的仙公子,会这么对待一个弱女子吗》这个弱女子还是他的妻子!
沈妙贞气势汹汹,愤怒已经让她失去了被折腾一夜,升起的疲惫感,她觉得现在有使用不完的劲儿,要跟裴境算账。
一把掀开幔帐,昂首挺胸走出去,把锁链弄的哗啦啦作响。
“裴境!”
裴境居然没有在屋里,唯有一株香冒出的袅袅青烟,仿佛在嘲笑着她。
犹如一拳打在棉花上,沈妙贞满腹的怒气却无法言说。
她呆坐在原地,气鼓鼓的像一只河豚。
锁链的长度只能够她在屋内活动,根本就不够到门口的长度,沈妙贞即便想出去,也没有办法。
裴境这算什么?囚禁她?
沈妙贞生气极了,胸口闷闷的,无法发泄,她拿着桌上一个白瓷碗想要丢到地上,却看到白瓷底部的印记时,便犹豫了。
这是徳化白瓷,还是官窑烧的,德化白瓷素有润如羊脂,色如白玉的美称,刚一用手触摸的时候,一时都分不清是玉还是瓷器,这东西一直都是皇家贡品。
若非她现在封了郡主,算是皇室众人,还用不上这种金贵东西呢,若是出去卖,这玩意怎么也得几十两银子一只。
虽然现在有了钱,可她生活做派仍旧节俭,并不会随意糟蹋东西。
摔不了德化白瓷,她拿起罗汉床上的枕头,狠狠的摔倒了几下,反正这个东西坏了也不心疼。
正在她无处发泄自己的愤怒时,墙壁处居然轰隆隆打开,出现一道门,裴境端着一个托盘出现了。
疯狂捶打枕头的样子,被他看了个正着。
沈妙贞顿时脸一红,可她为什么要害羞呢,想明白后,她又抬起头,扯着脚踝上锁链,甩的哗啦啦山响。
裴境却像是没看见一样,面色淡然。
他只穿着一袭单薄素色衣裳,头发并未扎起,只是松松的束在脑后,两颊边落下几丝碎发。
他本就美的雌雄莫辨,这样透着几分慵懒的风情,实在是漂亮的惊心动魄。
而这个心机男狐狸精,仿佛是故意的,身上的衣裳也没有严丝合缝的穿好,交错的露出胸前一大片的逛街如玉的肌肤。
这幅模样,能蛊死任何一个普通女人,怕是命都给他都行。
然而沈妙贞却完全没有被美色迷惑,就算是天仙,每天都看,也早就习惯,反正她是不会被这个男狐狸精迷惑。
“德化瓷没直接扔了,应该还有理智,饿了吧,来吃点东西。”
“不是,你别顾左右而言他,裴境,你这是什么意思,把我关起来,从此不让我再出门了?还有,我的那平安喜乐四个丫鬟呢?看到我被你这么欺负,居然都不来为她们家小姐出头?”
裴境很坦然,把托盘放在那。
沈妙贞其实很好,他什么时候在墙壁那里开了个门,现在是强忍着好心,先跟他撕扯脚上链子的事。
“只是让你不要乱跑,免得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你又去找裴邺。”
沈妙贞气的走过去,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毫不客气,用了全身的力气,而效果也是很显著的,裴境的脸受了这一巴掌,立刻就肿了起来。
“裴境,你是人吗?你是个狗吧!”
裴境舌尖顶了顶内侧被她打到的地方,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更加温和了,握住她的手,把她往椅子上带:“手打疼了吗?可出气了?要不要再打一巴掌?”
沈妙贞最是烦他这种样子,装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你看着我,跟我说清楚阿,到底想怎么样,要是不想跟我过了,我们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