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打开,又关上,男人离开。
只余下空气中剩余的沉香。
那种厚重的圣感,与这里的奢靡欲望不太符合。
林琅实在头疼,洋酒后劲比她想象的要大。
她下意识看向自己的男朋友,想要求助于他。却见他早就被那群人拉去打牌。
蒋杳坐在他旁边,拿着牌,她应该不太会,还得徐初阳在一旁教她。
“一对k,压他。”他低沉的声音响起。
温和,有耐心。
隔了这么远,林琅都能清晰听见。
包厢门再次打开。
这次进来的是酒保,他端来一碗冒着热气的红糖姜醋:“这是刚才一位客人让我送来的。”
红糖和生姜。
都有舒缓头疼的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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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聚会是在裴清术离开后半个小时散的局。
回去的路上,因为喝了点酒,所以徐初阳另外叫了车。
他自己的车被司机开走了,送蒋杳回家。
林琅和他一人坐了一边。车内有些闷,她把车窗半降,感受着窗外的冷风灌进来。
她其实有很多话要问他。
当初为什么要和自己在一起,为什么要在她二十岁生日那年送给她一条和蒋杳同款的裙子。
其实她的心里早就有了答案。
那天东大操场那么多人,天色又那么暗。除了烟花在天空炸开的瞬间,短暂的光亮让一切变得清晰。
他却在人群中,一眼就看见了林琅。
肯定是有原因的。
林琅一早就知道是有原因的。
一开始她还能够自欺欺人骗自己,是因为一见钟情。
在她对徐初阳一见钟情的同时,他对自己同样一见钟情。
可是这个世界上哪有这么多一见钟情。
她头靠着车窗,笑了一下。
这种温馨浪漫的情节,也不可能属于她这样的人。
妄想之人,终归没有好下场。
徐初阳的声音在这安静的空间内响起,是林琅熟悉的温和声线,他说:“小琅,我们聊聊吧。”
聊什么呢,聊白月光回国了,他要放弃自己,然后勇敢奔赴初恋?
凭什么。
林琅摇头,她不想聊。
“我今天有点累了,以后再说吧。”
徐初阳没有勉强她:“嗯,累了就先睡一觉,到家了我再叫你。”
她真的睡着了,可能是最近因为做噩梦的原因,精持续紧绷,太累了。
从酒吧回家半个小时的路程,这短暂的半个小时,已经足够她完整地做一个梦。
她做了一个梦,梦境里,她又反复做着不同的噩梦。
每次醒来的场景也都不同。
有时是在清佛寺,有时是在领养她的住户家里,有时她在一个老旧的院子内。
但每次醒来,她都是一个人。
一个人望着天空,一个人发呆。
清佛寺内有一口古井,不知从何时开始流传起一个谣言。
往里面扔硬币可以向水奶奶讨一个愿望。
林琅看着古井里的硬币越来越多,她去问外婆,在这里许愿真的有用吗?
彼时外婆刚扔进一枚硬币,双手合十虔诚地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