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我只不过是稍微惩罚一下乐儿,让她禁足好好的反省,没想到她非但不把我这主母放在眼里,还放火烧了膳房!我实在是不知道该从何教起了。」大夫人就像一隻哈巴狗一样靠了过去。
「果真如此?」韩乐父亲听到大夫人这般说词转头质问韩乐,但她准备开口时,大夫人竟着急的打断说:「千真万确,老爷!您不信可以问其他人看看。」
韩乐不屑的嗤笑出来,不怒而威的震撼在场的人,缓缓的从她嘴里说出:「问?母亲这是要找谁问?难道您不知何谓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的道理吗?还是您只学会相鼠这般的秽语?」
「你……」
「您当初是怎么让爹把我赶出府的,母亲可别忘了!还有我娘如今会变成这般模样,您也别想脱身!总有一天你会得到报应的。」韩乐放下狠话后调头就拉着敬柔、敬萸一起离开,也完全不顾身后的谩骂声。
回到梅苑之后韩乐就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里,不吃不喝更不让人进屋,这样的怪异氛围持续到月上柳梢,才渐渐的得到缓解。
「唉!她会不会一直都不出来呀?」敬萸坐在门口逗弄着地上的蚂蚁,无奈的像走过来的敬柔询问。
「进去看看不就一目了然了?」敬柔端了一盘东西单手推开了房门,很自然的就踏进了韩乐的屋内。
屋内寂静得像死城一样,彷彿只要一个动静就会引起巨大声响,敬柔悄悄的将手上的东西放在桌上往偏室一看,韩乐果然如敬柔所料,她正趴睡在窗櫺旁的矮桌上。
敬萸忐忑的走了进来也看到了这一幕,走进一看竟发现桌上放着酒和手绢,手绢上摆着几片甘草像是没有动过样,令敬萸十分好的伸手过去。
但万万没想到敬萸还没碰到甘草,却被马上惊醒的韩乐突然狠狠扯住手腕、掐住脖子,韩乐大声的斥责:「是谁排你来的?」
「是我!」敬萸勉强的挤出两个字,才让韩乐渐渐地意识到自己眼前的是自己人。
「我不是说没有我的同意谁都不许进来吗!你们是怎么回事?」韩乐疲惫的闭上双眼,捏了捏自己的鼻樑,语气比起刚才还要缓和许多。
「事情都过这么久了气也该消了吧?」敬柔抓了盘子里的东西就往嘴里放,还很悠哉的坐了下来。
韩乐对敬柔说的话没有任何回应,倒是看着敬萸一直盯着她桌上的东西,不由得问了出来:「这东西怎么了吗?」
「高粱和蜂蜜混成的酒虽然香甜可口,但小姐还是要多注重自己的身体才是,像这种沾了狼毒草的甘草就别往身上放了,要是一不小心我又得往杏林堂跑了。」
韩乐果然没有看错人,她暗自高兴的双眼目视着敬萸,再把手架在桌上用指甲敲了桌子两下,想必在皇后娘娘生辰前会有一齣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