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一则又一则一路传啊传,就这么传到了远在千里之外的金陵城内。
「四弟这次做得太过了。」顏孟曦听过亲信传来的话之后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身后的妻子见状只好先走上前去安抚丈夫,她伸出双臂环住顏孟曦的腰,又把脸轻轻靠在他宽厚的背上,柔声道,「我已先遣人快马加鞭送去了亲笔信函致歉,又上九天阁挑了一些礼物准备送去赔罪。」
「对不起,最近我太忙了,」顏孟曦将大掌覆盖在妻子的手背上,「你怀着身孕,不该为这些事操心。」
「别这么说,这是做大嫂的责任,再说这些事情也不会累到我什么,而你要处理的事情已经够多了。」成亲几年来,叶知秋这个当家主母做得一直不轻松,但比起丈夫肩上的担子实在不算什么。
「说到底,这件事的起因是我没有处理好。」顏孟曦放下手转过身去,轻搂妻子入怀,无奈的叹息自叶知秋头上传来,「我没想到四弟对这桩婚事竟是抗拒至此。」
「可两年前他并未显出多么强烈的抗拒不是吗?」虽然一开始他拒绝了,可后面也答应了不是。
「正因如此,我们才没想到他心里原是这般的不愿意。」当初定下这门亲,一是顏柏昶的心疾突然在多年稳定的情况下莫名復发且来势汹汹,二是遍寻医方总不见好的情况下那位德高望重的大师开示了这个解决之道,「在决定向顾家提亲之前我再三确定过四弟并未对任何女子心有所属,想来即便做不了相知相爱的夫妻至少可以相敬如宾。」谁知两年过去了,他们终是相处成了这样不堪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