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你这种行为很幼稚吗?”夏沨问道,目光依然没放在祁言身上。
祁言借夏沨刚才的杯子渡了口酒,这酒是朱迪准备的,好像并不烈,还是甜的,这证明夏沨现在的脑袋很清楚。
祁言认真地回答:“我从来没有幼稚过。”
这话在夏沨耳朵里有点别的意思,在应该幼稚的年纪,祁言也没有幼稚过。怪怪的,听起来很可怜,夏沨喝着酒,觉得祁言有点湿漉漉的。夏沨忍不住开始自省,她这种缺心少肝的人为什么总觉得眼前的人很可怜。
“也是,”夏沨老实站好,直视祁言的眼睛,说道:“毕竟智商很高的祁教授小时候连拉丝菊和向日葵都分不清。”
祁言笑了。
其实祁言笑起来并不会像常人一样,眼睛变得弯弯的,睫毛也全部垂出一个好看的弧度,祁言笑得很淡,眉毛和嘴角的弧度都没有明显变化,但夏沨就是知道祁言在笑,看起来很安心的样子。
夏沨有点后悔,后悔当初为了接近祁言变得这么了解他,如果她看不懂的话,或许心肠就不会莫名其妙变得软软的。
“十八岁是一个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的年纪。”祁言突然说。
夏沨斗嘴是本能,向来嘴比脑子快,张口接道:“你是在说二十七岁不行?还是说你老了?”
说完才发现她被祁言牵着走了,祁言引着她走了这么多步,到最后还要她承认一切都是自愿的。
“我只是想让你别想太多。”
好了,现在夏沨还觉得祁言这人不仅心思深,而且某种程度上相当白莲花。
“那你知道我现在想干什么吗?”夏沨眼睛钩子似的在祁言胸前扫,“你不许动,让我一次,要叫我主人,听懂了吗?”
祁言摊开手,将桌面清干净,然后带着夏沨的腰倒下去。
“下不为例。”
酒也洒了一地,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