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灯光下,顾瑶才注意到陆审言脸色极差,嘴唇干燥没有血色,满面病容。
“叁十八度九,高烧。”医生读出温度计上的数字,“输液吧。”
“医生,他不要紧吧?”顾瑶有些担心。
医生没有回答,继续问诊:“什么时候发现身体不舒服的?”
“四五天前。”
“有吃药吗?”
陆审言摇头。
“有没有药物过敏?”
仍是摇头。
又问了其他症状,医生得出结论,对顾瑶说:“没什么大问题,普通的感冒发烧,别担心。”
顾瑶一听,气不打一处来,朝陆审言凶道:“你是不是学习学傻了?啊?生病了也不知道看医生。考试有那么重要吗,值得你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
冰凉的药水顺着血管游走到四肢百骸,渐渐抚平了头痛和燥热。
陆审言躺在病床上,耳边萦绕着少女的数落,嘴角浅浅上扬。
她的手搭在床上,手背无意间贴着他没有扎针的胳膊,凉凉的很舒服。
看看时间,快到晚自习了。顾瑶突然想起来还没有请假,想出去跟同桌打电话说一声。
不料刚一动作,就被陆审言拽住,“别走。”
他的动作幅度太大,甚至牵扯到输液的那只手,疼得他嘶了一声。
陆审言攥得太紧,她觉得自己的手腕血液都不流通了。看在他是个病号的份上,顾瑶不和他计较,“你放心,我不走。只是出去跟同学说一声,帮我们请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