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小可怜,江澜心想不能再逗她了,而且来都来了……再说教也没意思,她摇摇头,拢过小朋友的一绺碎发,吻了一下瘦瘦的,老人常说的很没有福报的耳朵。
……
做爱分场合,或许还分主客场。
——这是方清樾今天学到的冷知识。
女人横在她的大床上,床单被套形成浅灰色浪沫,将白花花的皮肉纠缠噬咬,她在浪与浪中被迫仰起身子、又被狠狠压下,翻滚蜷缩,一声声地呻吟,后来塞满了,受不住了,她可怜地夹夹腿,湿淋淋的软肉把手指往外推。
水液蹭得到处都是,在床单上留下一汪汪深色,这是第几次了……江澜有点意识模糊。手掌再压过来揉时,私处磨得痛,她呜了一声,手指抓紧被单。
不过更难受的刺痛没有光顾,清樾跪伏着向下撤,低头掰开她的大腿,唇吸吮着湿透的小口,软舌舔弄一圈,于是快流干的水再被榨出来,“啊——”她蜷起脚趾,心想自己要死在这张床上了。
几进几出,欲仙欲死。
这个白天很混沌,仿佛只要做下去就永远摸不到尽头,外面又下雨了,屋里填满颓丧的灰,方清樾撑起身子,借着这点暗光看她。女人软得没了骨头,大腿和手腕都绵绵的,张开来任由她胡来。脸颊淌着汗珠,一仰颈就落到锁骨窝里,眼绞碎了,泛起浅浅的水雾。
方清樾伸手捏住高耸的乳瓣,奶白挤压,沿着指印泛起潮红……
这是欲望,很早前从她身体里剜走,又终于在这个冗长的白日复生。她的房间,她的床——整洁被打乱,北欧性冷淡风里闯入一抹雪白,一道艳红。
燃起熊熊大火。
她用唇舌再一次将女人送上顶峰,火舔上她的脚踝、膝盖、大腿根,烧灼着愈发空洞的心,她撑不住身体,缩在女人旁边,拉起手来十指相扣,一点点往自己身下摸,欲望烧光理智,烧断年轮,她直接变成一个哭着要糖的孩子。
“岚姐……你摸摸我……”
她小声呜咽着。
女人压着喘息,靠过来和她抵脑门,笑音哑哑地绕到颈间,抱了一会儿,随之降落的还有一记巴掌,正对翘嫩的臀瓣。
“呜……”
并不太疼,但瞬间刺激出满眼泪花。
手懒洋洋地抚过臀肉,轻挑地弹了弹,滑到身前,才磨进一个指节,小口就迫不及待吮着手指吞进去。
“啊……嗯……”
女孩弓起身体不停颤抖,她把脸埋进枕头,呜呜咽咽地喘,“难受……”
“要我……”
“你要我……”
白日溜走,情欲混进湿雨,模糊了映在窗上的红灯绿酒。
直到夜幕降临,江澜才从大片昏蒙中醒来,睁眼看到漆成橡木纹理的天花板,从心里懒懒地叹了一声。
地上落了好几团卫生纸,可见之前做得多激烈……枕边人被折腾的还没醒,紧紧地缩着身子,人还是没胖多少,小小一团特别可怜。
怎么求几句就停不下来了,还这么用力,不知道有没有弄疼她。
江澜又叹了口气。
这一睡就错过两个饭点,胃醒了开始闹饿,她蹑手蹑脚下床,想着先做点吃的。
家是主人的一面性格侧写,每个细节都值得写段故事,江澜拉开冰箱前先看见了两枚冰箱贴,还是前几年的故宫纪念品,这不意外,小朋友的确像那种台风来了拿“朕知道了”胶带来封窗的人。而且这组文创也很好看——滴胶封名家国画,一个水墨虾,一个水墨红鲤,在白板冰箱门上相映成趣,栩栩如生。
大把晦暗中,江澜凑近看下面压的小便条。
【丝瓜?鸡蛋?土豆?】
【明天记得翻咸柠檬】
【大列巴还有叁天过期,以后千万不要再买了】
【糖糖的这批生骨肉不好,下次换一家,3号驱虫】
字迹像行书,笔势很有美感,肯定花时间练过,看着看着就翻到最下面一张。
指尖轻轻摩挲着字痕,此刻雨声绵绵,有什么东西正被慢慢泅湿。
【方清樾,你还这样被人间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