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江澜猜中了百分之八十,另百分之二十的对话是——
“她是谁,爸爸知道你谈对象了吗?”方清晨听着雨声,表情色彩纷呈,也不知道是瞧不起还是真的关心,“你这次弄清楚为人了?”
“她是个朋友。”清樾垂眼,太年轻又高高在上的孩子总让人恶感,好人坏人就好像拍个片就能看清楚一样,她语气有些疏离,“你也别给爸爸瞎说。”
小屁孩一副信你才怪的模样。
无所谓,方清樾知道越这么说妹妹越逆着来,保不准今天晚上就能听到她父亲的电话,搞不好还有母亲的。在他们眼里摔碎的可以弥补,爱情也并不是必须,自己深陷泥潭的时候接到的不是安慰,而是各种美其曰为你好的相亲,所以……拒绝相亲是因为偷偷有女朋友的说法可能很快就扣她头上了。
但——这又如何呢?
“这个年龄的孩子不好管。”江澜安慰她。
“没事,”方清樾长舒一口气,披在脸上的冷漠慢慢抖落,她小声问,“岚姐,你今天有空么?”
“嗯,我今天歇班。”
“那……我可以去你家吗?”
女声渐渐弱下去,江澜有些意外,她转过脸,意思含糊地问:“你……”
她挂好档把车子掉头,余光瞥到清樾因为紧张交握的手指,“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
清樾轻轻嗯了一声,于是从这绵绵春雨中,气氛突然就炒出一点暧昧。过去的时间有些久了,久到两个人对上床这件事有点陌生,还很难得地缫起丝丝绕绕的羞涩。
江澜家还是老样子,唯有绿植多了几盆,两个人撑开湿漉漉的伞放在阳台上,漫天雨丝从黄旧街景飞溅而来,带来春天的气息。
现在已经是中午了。
江澜很自然地放下包,换好衣服去厨房,方清樾抱着水杯坐在沙发上,不一会儿江澜探出头来问她:“吃不吃辣子鸡,我说不辣的那种?”
方清樾点头说好。
追着她话尾的就是“刺啦”一声,油爆开,一股撕开阴冷,滚落到酱油醋里的油烟味儿钻过来,清樾低头看手指,可能是住院这段时间过得太寡淡了,她感觉自己钝钝的五感都被烟火气唤醒,饿、馋、有盼望……
方清樾一直在愣,油烟机停了,她如梦似幻地坐在餐桌另一头,面前摆着青椒炒鸡、西红柿炒鸡蛋,还有一碗冬瓜虾皮汤,都是很基础的菜,但做菜速度堪称熟手,她夹起一块鸡腿肉,拌着米饭塞进嘴里——不辣也不咸,刚刚好的样子。
“太急了只能请你吃这些,不好意思啊。”女人这样说,“北方人口味比较重,你刚出院要清淡饮食,我不知道你吃着怎么样?”
小朋友鼓着腮帮看她,狐疑地咀嚼两下,“没有的,我吃着很习惯。”
甚至……西红柿炒蛋还遵循滨水人的习惯放了糖,火候正好,既炒出西红柿的沙质感又没有糊成一团,方清樾自认自己还没到这水平。
岚姐来滨水多少年?她结过婚,那这样的习惯是在婚姻关系里迁就而来的吗?
方清樾忘记自己上一次这么饿是什么时候,她被雨天里的一顿家常饭感动着,巨大的情绪落下,她突然从偷窥到的信息中感到一点苦涩。
碗碟洗好晾起,静立在碗柜二层。
而斜对角是卧室,被子隐隐约约地耷下一角。
方清樾剥开女人的毛衣、胸罩和内裤,于是这个人的得体优雅都被卸下,雪白的肉体在床单上压出褶皱,她循着大腿摸到私处,揉出黏腻的体液,手指在甬道转着圈进出,女人难以自已地抱紧她,向后仰脖子,挺着的胸脯蹭到她嘴唇,而臀腿弯起,软肉在手掌中上下摩挲,热烈地纠缠着。
充满情色的声音掀起狂潮,裹挟着轧进方清樾脑袋里,她感到两腿间湿得厉害,甚至水液还在不断聚集、摇摇欲坠,每一次抽插都仿佛戳在她的敏感点上……
……
“……你的身体行吗?”
一波过后,餮足的妖精笑着爬到她身上来,指尖刮了一下她早就立起来的胸。
不提还好,胸腔随着喘息有些痛……
但方清樾没有说。
她喜欢女人这样揉捏她,进入她……操她,她艰难地张嘴,从微微地窒息中发出呻吟,她夹住塞进她身体里的指节,但手指直接绞着这股力顶到深处,几下子就将意识带的迷蒙之中,一瞬间她感到大股水流冲过她,挤破饱胀的点,迅速泄落——留下无边无际的舒服和困倦。
“宝宝,你潮吹了。”
啊。
……
方清樾,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