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樾差点喊出声来,她像一片被融的铁坯,何止被揉弯压薄,更是哧哧溅起铸铁水,融化了本来的样子。女人的手灵巧地挤到她前面来,摸着阴蒂,一前一后坏心眼地压住她的致命点,她难以自抑地追逐恶魔的手指,退出来,又自己撞上去。
被子里传来隐秘地拍打声。
疯了,真的疯了。清醒的方清樾在脑子里尖叫。
“你……你别……唔嗯……”癫狂的方清樾在床上小声呻吟。
她攥紧床单,跟随肉体穿过大风大浪,被高高抛起,眼前白光飞速激射,她发出细碎的哭声,穿过蓝天白云黑夜流星——魂一同坠落到床上。
梦醒了。
女人坐起来,静电让头发乱糟糟的,她把湿透的指套丢到床下。方清樾失了魂一样,直到女人来摸她的脸,拇指擦过那些湿漉漉的泪。
眼前晃得全是水光,方清樾直抖,泪就落到江澜手上。
“怎么哭了。”江澜向下看她的唇,“松松啊,都要咬破了。”
方清樾垂下眼睛,她浑身都在软,都在颤,身体饱胀的还在外溢,但精又不断下跌,甚至没有东西接住她,巨大的反差让她蜷起腿。
她想抱住自己。
“好安静,哭都这么小声,”江澜说,“别忍啊,你朝我说话,喊都可以的。”
说罢江澜就躺进来,她侧着身去摸女孩的手。
“我不敢……你家的隔音……”
“噗这怎么了,我——”
江澜没来得及把“我叫给你听”这句糟糕的话说出口,就被方清樾捂住了嘴。
“好吧。”江澜歪着脖子挣开,她牵着手一路向下,拥住方清樾咬耳说,“进来。”
于是又有什么填满了。
被子拥抱着她们,她抱着她,手指深入女人最柔软的地方,女人攀着她,难耐又热烈地扭动腰肢,黑暗里喘息不断,潮湿打重了呼吸,夜露淋湿身体,锁上锁链,无边无际的情色张开大网……
方清樾想起她挂在家里的那个红色袜子,想起独自一人布置的圣诞树,想起她在十九楼看到滨水的冬日雾霾,想起……
“忍一忍别睡啊……”女人抓着她的手臂,加了一个冲力。
方清樾配合着放快速度,她把脸埋在女人的脖颈,闷声说道:“谢谢。”
“啊……说什么呢……嗯……?”
笑声混着轻喘,江澜搂住她的脖子。
……
一夜纵欲。
方清樾再醒来看见洗漱间亮着灯,天还没亮,她前一秒还说着梦话,下一秒不得不回归酸痛的身体,哀叹一声拿出手机看::05。
“你不睡一会儿吗?”江澜探出头逆着光问她。
说不出来的采奕奕。
方清樾不由对自己的体力有了更清晰的认识。
“……我和你一起出门。”
再怎么说也不能留在床伴家里。
于是快散架的方清樾凭借顽强的毅力穿好衣服,刷完牙洗完脸,抢分多秒就怕耽误对方时间。
“我送你去地铁站,回家好好休息。”
早上的风很冷,江上来的风更是如凌似刀,方清樾乖乖坐进小绵羊后座,看着挡在前面的江澜,不由有几分恍惚。
“今天起太早了,也没来得及给你准备早饭,一会儿在地铁口有个肯德基,不急的话吃一点,别忘了。”
“你呢?”
“我到地方再吃……唔,一直到元旦我可能都没空了,这之后再约行吗?”
“可以的。”
“宝宝你可真乖,下次有时间的话我请你看电影吧,听说综艺‘有间客栈’出特别篇了,你可能有兴趣?”
“嗯,可是我觉得要扑。”
“有什么关系,图个乐子,放松一点喔。”
方清樾坐在六点半的肯德基里,落地窗外还是全黑,那些玻璃橱窗还喷着圣诞的样式,她抱着热腾腾的牛奶,静静地等来一个安定的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