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着一支雏菊摇摇晃晃向她问好,她的心跳也莫名跟着那支雏菊一起晃荡。
全然忘记那些要划清界限的誓言,她朝他点了点头,沉默地进厕所洗漱。
心不在焉,嘴角的皮肤紧绷微麻,薄荷味的牙膏沫要吃掉她的整瓣唇。
她漱口,目光漂移,又几乎把自己呛到。
只见昨夜那只黏黏糊糊的被淫水浸泡地一塌糊涂的自慰器已经被冲洗干净,一本正经被摆放在牙杯的旁边。
她咬住嘴里的一块嫩肉,气恼又无奈。
路鸣……你知不知羞的……
——
客厅里隐隐的香味传来,成舒把那只自慰器塞进上面一格的橱柜,又做好心理才推门出去。
她打眼望过去,餐桌上摆得满满当当,路鸣背身坐着,还在摆弄那束花,花瓶应该是他新买的,幼稚的油画草莓涂抹在白釉的外壁,配上那一束杂七杂八乱插的花,有种不顾死活的美。
他听见声音,把身旁的椅子拉开,极其自然转过头说一句。
“舒舒,来吃早饭吧。”
鲜活的发丝,鲜活的语气,鲜活的花束,还有鲜活的路鸣。
你会在身心糊顿的睁眼后的全新时段喜欢上第一个遇到的人吗?
残余的薄荷味熏得成舒有些志不清。
也许会吧,她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