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淮铭从珍珍手里接过了酒杯道:“书记,珍珍她不能喝酒,我替她喝,您看行吗?”
她之前在城里喝红酒都能倒,喝白酒肯定更不行。
醉酒不是什么舒服的事,就别让她遭罪了。
听到侍淮铭说这话,钟敏芬也在旁边附和了一句:“是的,我家珍珍不会喝酒。”
长这么大也没喝过白酒,这么辣的东西还是别让她喝了。
李书记不计较这些事,只笑着道:“行行行,都可以。”
和侍淮铭喝完了,他放下杯子又说:“你小子还挺会疼媳妇。”
侍淮铭笑笑,接话说:“还差得远呢。”
珍珍转头看他一眼,收回目光后微微抿着嘴唇没说话。
翠兰秀竹那一桌。
看完了珍珍那一桌的这一段互动,翠兰嚼着菜就忍不住开了口:“哎哟,珍珍上辈子到底是怎么修的,修得这辈子命这么好。”
秀竹跟着附和:“就是说啊,真是一个人一个命啊。”
红梅在旁边哼一声,“你俩可别再说了,说得我这心里比喝了两斤醋还酸。”
翠兰咽下嘴里的菜看向她,笑着道:“你喝得起两斤的醋吗?”
红梅:“……”她端起桌子上的醋碗一口干了!
***
因为今天这顿饭的主角是侍淮铭,总有人来敬他,所以侍淮铭是所有人当中喝酒最多的。
喝酒喝到后半场的时候,他的两只耳朵已经全部红起来了。
珍珍坐在他旁边一直话不多,当然找她说话的人也少。
吃到后半段的时候她已经吃饱了,但顾着礼数没有离席,仍坐在桌子边不时吃一口,认真地听别人说话。有些无聊的时候,她用食指和中指在自己的大腿上走路。
这会正来回走着玩的时候,侍淮铭突然伸手过来握住了她的手,打断了她的自娱自乐。
珍珍被握得一懵,忙要抽手出来,侍淮铭却立马握紧了。
这是喝多了吗?
院子里这么多人,还挑了两盏大灯。
手被他裹在手心里,手背控制不住地跟着发烫,珍珍不想被他握着也怕被别人看到,又使劲抽了几下。
但侍淮铭握紧了不松手,她根本抽不出来。
而他面上却像什么都没发生,还在很正常地和其他人说话,只是耳朵和眼睛红。
珍珍抽不出手来,便红着脸用另一只手掐他的手背,希望他能吃疼放开。
哪知道他好像没知觉一样,就是握着她的手不松开。
珍珍折腾了好一会没能抽出来,便只好让他握着了。她忍不住紧张,心脏噗通噗通跳得很快,偏侍淮铭捏着她的手还不老实,手指在她的手背上摩挲,然后又一点一点揉过她的手指,在关节处逗留。
珍珍被他弄得脸蛋赤红。
怕被别人看出来,她努力稳着表情,一直端水喝,掩饰桌子下的一切。
好容易捱到了吃完饭,趁侍淮铭松劲的时候,珍珍连忙把自己的手抽出来。
但她站起来还没来得及走,胳膊又被侍淮铭给握住了。
侍淮铭握着她的胳膊摇晃了一下。
李书记见状忙出声道:“哟,淮铭这是喝多了。”
他想要找人来把侍淮铭扶回去,但侍淮铭摆了摆手说:“珍珍扶我就行了。”
珍珍不想扶他,连忙出声道:“我可能扶不动你。”
侍淮铭这会像变了个人,眼染雾看着她说:“也没有那么醉,可以的。”
其他人还要留下来帮忙收拾东西。
于是李书记也就没多说别的,看着珍珍说:“珍珍,那你扶淮铭回去吧,这里就不用你们管了,回去早点休息,路上小心一点。”
珍珍转身找钟敏芬,“娘?”
钟敏芬已经忙活起来了,也说:“我在这收拾会,你和淮铭先回去吧。”
别人喝的酒都不算多,只有侍淮铭被人敬,喝得有点多。
珍珍转回头来看向侍淮铭。
侍淮铭低眉看着她,笑一下说:“走吧,我们回家。”
“……”
珍珍仰头和他对视一会,吸口气架上他的胳膊,扶着他出村委会的院子。
出了院门路上有月光,因为侍淮铭醉醺醺的不稳当,两人走得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