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弥漫着让人脸红的暧昧, 到处都是诱人的荷尔蒙气息,宽敞的车厢也显得狭小起来。
严松筠慢条斯理地帮她将衣服重新穿上,一边扣文胸扣子, 一边嗔怪她:“这下要吃药, 受罪的是谁?”
声音沙哑又性感, 俞知岁靠在他身上, 耳尖动了动,满脸红扑扑的,懒洋洋地应道:“我也没想到嘛, 下次随身带一个。”
“……你还想有下次。”严松筠无奈地捏了一下她的耳垂, 顿了顿, “要不……你别吃药了, 随缘吧, 如果怀上了,就把他生下来, 好不好?”
“不要。”俞知岁想都没想,一口拒绝, “现在这情况, 我突然怀孕, 还怎么做事?再等等, 起码要明年,等怀声的事走上正轨再考虑。”
听到她拒绝, 严松筠心里微微有些失望, 却不打算再劝。
只是捏了捏她的脸, 笑着调侃道:“我们俞总现在也很有事业心了。”
“近朱者赤嘛——”
俞知岁拖着声尾回应他, 手伸进他衬衫领子, 在他胸肌上摸了一把, 忽然想起:“呃……你衬衫扣子掉了,待会儿回去荷姐会不会问……”
严松筠霎时间沉默。
可以说刚才有多癫狂,现在就有多头疼。
忍不住又说她:“还不是都怪你,那么猴急做什么,哪天饿着你了?”
“什么鬼?”俞知岁不肯认他这话,“能怪我吗?一个巴掌拍不响,要不是你半推半就,我会这样?你要是主动点,我至于?”
严松筠觉得她简直不讲道理,“是你非要在车里……”
“你没有爽到吗?”俞知岁一根手指戳住他额头,凶巴巴地打断他的话。
严松筠顿时收声,无言以对,因为他完全无法否认,他甚至都没完全从刚才那种极度刺激的愉悦中完全脱离,怎么有脸反驳她的话。
俞知岁见他不吭声了,就哼了一下,很有占据上风后得意洋洋的样子,“小严子,你抱我回去。”
“嗻——”
严松筠叹气,有什么办法,听她的吧。
给她整了整衣服,严松筠确定没什么不妥了,这才抱着她下车,手指上还勾着她的包。
踏进家门的那一刻,俞知岁就着他公主抱的姿势,立刻将自己的脸别过去,埋进他怀里,果断开始装睡。
严松筠:“……”好家伙,某人学鸵鸟都是临时抱佛脚。
荷姐和以往一样,在一楼客厅等着他们回来,见到俞知岁是被严松筠抱回来的,顿时一愣,“这是……”
话没说完,就见严松筠衣服有些凌乱,脸色也不对劲,错愕立刻变成惊慌,连忙问道:“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脸怎么……这么红?岁岁也怎么了?”
“没、没事……”严松筠非常尴尬,说话都有些磕巴,“外、外面太热了……岁岁她、她睡着了,喝了点酒,所以……”
荷姐信以为真,忙问道:“那要不要把她叫醒,喝点解酒汤?不然明天会头疼的。”
好家伙,严松筠哪敢现在就把她叫醒,连忙道:“我先送她回房,你让人送杯蜂蜜水上来就可以了。”
“要我帮她换衣服吗?”荷姐一面应好,一面关切地问道。
这话刚说完,认真装睡的俞知岁就感觉到某人的全身都僵了僵,顿时也很不好意思。
“不、不用了……还是我来吧。”
他匆匆应了声,抱着俞知岁赶紧上楼。开玩笑,要是让荷姐帮她换衣服,那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上楼进了房门,严松筠没把人立刻往床上放,而是问:“你是现在就洗澡,还是一会儿再洗?”
俞知岁在他怀里睁开一只眼,“你不和我一起洗吗?”
严松筠当没听见,自顾自地点头:“先洗澡是吧,好,我抱你去浴室。”
俞知岁:“……”
进了浴室,他将怀里的人小心放到洗漱台上,先拧开浴缸的水阀,然后去衣帽间拿了她的换洗衣服,顺便在床头柜的药盒里翻出一盒从没用过的紧急避孕药,拿着水杯一起进去给她。
俞知岁刚吃完药,就有人送了蜂蜜水过来,严松筠开门接过,帮她放在洗漱台的一角。
“待会儿记得喝。”
俞知岁懒洋洋地应好,当着他的面就把上衣一掀,严松筠看了她一眼,一脸心如止水地走了。
等洗完澡,头发也吹好,一身清爽地出去,严松筠已经在别的浴室洗完回来,一身浅灰色的睡衣,正低头看紧急避孕药盒子背后的说明书。
“你看这个做什么?”俞知岁凑过去问道。
她的脸贴着他的胳膊,正好地看他手里的盒子,严松筠低头看她一眼,淡淡道:“没什么,就是……下次不要这样了,吃药对身体不好。”
俞知岁哼了声,站直身,抬手拢了拢卷曲的长发,不屑道:“这话你做的时候怎么不说?马后炮。”
严松筠有些委屈,辩解道:“是你先招惹我的,你也没给我说拒绝的机会啊。”
“是我先招惹的又怎么样。”俞知岁微微抬起下巴,“你要是不想,不愿意,别硬不就行了么?”
啊这……
“你是我老婆,我老婆勾引我,我没反应才不正常吧?!”
听出他的语气已经有些恼怒,俞知岁立刻露出笑脸来,凑过去蹭蹭他肩膀,一改刚才抬杠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