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只能使出他侦探嗅觉,蒐集所有零碎证据,终于查到少爷每天一定会去的地方。
宅邸中,一栋废弃的别院。
桑躡手躡脚地走进去,好不容易经过他严密的演算,推理出少爷绝对不会出现的时间。
有个房间透出灯光。
中了、中了、中了!
桑从门口玻璃看到千里。
「千里!!!」桑感动地大叫,忘记敬语。
「桑,是桑吗?」千里也赶紧跑到门口。
「我马上放你出来!」
少爷竟然犯罪了,千里到底是那里惹到他,桑百思不得其解。
打开门,衝进房间,千里被锁链栓在床头。
桑拿起椅子要打击锁鍊。
「桑,没用的,他对我说过,这个锁是订製过的,砸不坏的。整张床也是特製的金属,用电锯也无法破坏。」
他们两个焦急地看着对方。
「那我报警!」桑急地说。
「他钱这么多,会被吃案的!你会很惨!」
千里的话很有道理,那怎么办,这样岂不是发现跟没发现一样吗?
对了,告诉夫人!
「千里,夫人也在找你,她会主持正义的!」桑着急说。
「你别忘记,那个人是夫人的儿子。」千里严肃地看着桑。
「可是,她真的很担心你!」
「你想看看,我被监禁的事如果传出去,不管他会不会受法律制裁,对伊文斯家来说会是多大的伤害!她必须在别人发现前,封住我的嘴。」
桑面对着千里,感到无端的绝望。
千里的顾虑不是没道理,儿子跟员工,她会选谁?
这件事必定会被伊文斯家隻手遮天,夫人会用什么方法,桑不知道。
他对夫人的认识,根本没有比千里要深。
「桑,钥匙,他手边有钥匙,帮我找到,再偷偷拿过来给我。」
「为什么要用这么拐弯抹脚的方法!」
桑的质问让千里一度说不出话。
「你在找我的事,早就被他知道了,他也早就…查到你家人住的地方,并派人守在那里。」
千里的话让桑感到恶寒。
桑又想到伊琳说的话,少爷曾经对他的威胁。
「他根本不怕你找到我,也不怕任何人找到我…他已经疯了,跟疯狗一样,见人就咬,你赢不过他的。」
都这个时候了,比起自己的安危,千里更担心别人。
「这样,你还要在这里待多久?钥匙我根本不知道长什么样子,根本不知道少爷会藏在那里。」桑悲伤地说。
「那…把我的手砍断吧。」
千里的话一度让桑差点昏厥过去。
「你也疯了吗?弄不好,是会死的啊!」桑大力摇着千里的双肩,「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少爷会把你关在这里?」
这瞬间,桑看到千里领口下多个红斑,是那男人贪婪的吻痕。
「这些,真的很难消掉呢,都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千里尷尬地抓住领口。
桑没办法回应他的一句话。
深夜中的加班,生日宴的异常,疯狂的监禁。
要吐了,桑忽然感到胃部翻搅的疼痛,多久了,千里承受这些,到底已经多久了。
好想为他哭泣,又怎么样?
自己能为千里做的,难道就只剩下哭了?
「桑,我不想要害你也失去重要的家人,用我的方法吧,这样,他不会知道是谁做的。」
桑忽然懂了,可能不是只有他发现千里。
可恶,真的是可恶,太可恶了…
桑最后也只能毫无作为的离开,照着千里给他画的钥匙的样子,执行这艰难的救援计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