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薛柄臭着脸在跟上讲台上问问题的一个学生讲题,她没敢去提。
继续站了会,三人上了五楼。
严防围着白玉珠夸着人,“玉珠,你这趟跟黎伯母出国玩是不是开心了?脸上肉都多了点,瞧起来好好ru。”
严防口中的黎伯母是陈恹的母亲黎素,前段时间白玉珠在陈恹着受了冷脸,哭的跑回陈家,跟黎素跟前哭了一晚上,黎素为了哄小姑娘,刚好要出国办一些事情,便把白玉珠带上了。
白玉珠跟严防一样,不参加高考,不过她也不打算出国,她家里也有能力给她在重点大学弄个名额出来,想读书边读,不想读书便不读,时间自由的很。
白玉珠哼了声,扭了下严防的耳朵,“严防你不会说话就别乱说,我哪里胖了!陈恹哥哥都没说我胖!”
说着,她抬头去看陈恹,快两周没见,她早就把那天陈恹对她的冷脸抛之脑后了,昨晚凌晨回到家就想去见人的,但太晚了,她妈没让她过去,只能一早早起来来找陈恹,想着跟他一块来学校。
虽然陈恹依旧对她冷淡的很,不过她才不气馁,反正陈恹哥哥以后会娶她的。
不过眼下,她视线掠过去,却见陈恹嘴角挂着一抹淡笑,目光促狭地望着某处,跟对她冷淡似水的态度完全不同,她顺着陈恹视线看过去,就见林白雾在走廊上站着。
白玉珠拉下脸,立即挡在陈恹跟前,伸着手臂,“陈恹哥哥我突然不想上课了,你陪我去游乐场玩!”
陈恹低头看她,嘴角那抹笑收了回去,淡淡瞥她一眼,抬步便绕过了她,随意道:“你要是想去玩,让严防陪你去,我懒得去,我得回去上课。”
白玉珠瘪着嘴,扭头看向陈恹,委屈又骄纵着,“陈恹哥哥,黎伯母说了让你都听我的话的,我要回家告诉黎伯母!”
陈恹却懒得再搭话。
严防见白玉珠气的就要直冲上去,忙不迭拉住白玉珠的手臂,往教学楼下走,“别气,我陪你去玩!恹爷不是不想跟你去玩,是恹爷身上有伤,玩不了那些游戏项目,走吧,你想去哪,我陪你。”
白玉珠瞪大眼,“陈恹哥哥受伤了?哪里?谁打的?”
严防想着得把人拉回去,反正不能让白玉珠跟林白雾碰面,他哄着道:“走吧,路上我跟你仔细说。”
白玉珠想去问陈恹,眼巴巴地抬头看过去。
严防咳了声,“你去问恹爷,他肯定不会跟你说实话的。”
白玉珠这才松口,跟他去了楼下,走之前,不放心道:“严防,你以后注意着点,但凡林白雾她勾引陈恹哥哥,你都要跟我如实说,我最讨厌那种仗着长得漂亮就勾搭陈恹哥哥的人了,她们哪里是喜欢陈恹哥哥,不过都是冲着陈恹哥哥的钱去的!”
严防为了哄人,满口答应着:“行,包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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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恹走过来时,林白雾尽量目不斜视,低头在物理试卷上勾画着。
人走近时,并没进教室,反倒在她身侧站着。
“……”林白雾觑了眼教室内还在认真给一个学生讲题的薛柄,忍不住道:“你别站在这,被老班看见了,他会多想。”
陈恹人靠着实心墙,不为所动,“视野盲区,他看不着我。”
“……”
“倒是你,小辣椒怎么回事?我们的乖乖好学生怎么被喊到走廊上罚站了?”陈恹低头瞧着她,漆黑无比的眸子里噙着笑意。
“……你管我。”林白雾窘的头皮微微发麻,勉强横着怼了句。
陈恹饶有兴趣,侧过身,低头看她,“猜也猜得到,课上睡觉?”
“……”林白雾一点也不想说话了,她很窘,脸皮热了热。
这人怎么猜这么准,要她命。
陈恹睨着她透红的耳垂,轻轻笑了声,“林白雾,你脸皮怎么这么薄,别不好意思了,爷在这陪你站一会。”
林白雾抬着头,拒绝道:“你别站这!”
要是真让薛柄注意到了陈恹无缘无故陪她罚站,以薛柄的早恋雷达,不得给他俩按一个早恋的名头。
一想到被按上早恋的名头,要写检讨书还要请家长,林白雾猛地摇了摇头,她看向陈恹,督促了声:“陈恹,你赶紧回去,别在这站着了,被薛柄看到我真的完了。”
陈恹猜得透她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曲指扣了下林白雾光滑白净的额头,“爷知道了,等着吧。”
林白雾不太接得上大少爷的脑回路,她懵了下,下意识道:“等什么?”
陈恹却没再接话,人进了教室,没喊报告。
薛柄余光瞧见,眉头拧了下。
旁边来请教问题的学生心下意识跟着紧了紧:老班是不是觉得他问的问题很白痴啊。
陈恹人坐回了椅子,后背靠着椅子,拧开矿泉水喝了两口,继而脚踢了踢胡源的椅子,跟人交谈两句,从胡源手里接过一本英语读物。
敢在他课上看英语读物,薛柄的眉头又拧紧了几分。
旁边的学生见状恨不得立即从老班手上抽回卷子回座位:救命,老班一定觉得他很白痴了。
陈恹随意翻了两页英语读物后,又若无其事,两只手往书上一搭,脑袋一低,脸直接埋进了肘弯,肆无忌惮无视薛柄,睡起了大觉。
薛柄忍无可忍猛地一把把卷子拍在讲台上。
身边的学生脸色耍的惨白一片:我完了!老班一定是觉得我这么笨不应该待在他班上,我不会被赶到()班去了吧。
然后没等学生脑补完,就听见薛柄一声怒吼,“陈恹!你给我去走廊上站着!迟到不喊报告看课外书还睡大觉!无法无天了你!”
薛柄刚怒气冲冲喊完,就见陈恹利落撑起上半身,拎着张空白试卷,冲薛柄弯唇一笑,懒懒应声,“是,老班,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