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样的人竟然是他的母亲而感到噁心。
每一次和何芊玉的见面都令他感到焦虑,但每一次都像是鬼使差一样,明知不可,只要她来,他还是去见她了。
然后就像现在一样,内心因空虚而感到焦虑,很想找些什么来填补空虚,抚平这样的焦虑。
身体随着内心那股无法散去的焦躁而渐渐感到灼热,他脱去外套,扯开领带,关了屋子里的暖气空调,让冬天冰冷的空气灌入屋内,但那股焦躁感却还是像千万隻蚂蚁一样从他内心的空洞中倾巢而出,密密麻麻地爬满他的身躯,搔痒感佔据他的四肢百骸。
烦!
无法消除的焦躁。
渐渐觉得不安难耐的身体。
让江程灝向来冷静清澄的黑眸染上了一层复杂的慾求。
他的身体渴求着谁来安抚,那由心底蔓延开的麻痒感,渴望着有人来消除。
他习惯性地打开手机,滑过方昭齐的电话,手指颤了颤,想到和方昭齐的那些纠缠不清的破事,目光一冷,果断地将方昭齐的电话从联络人中删除。
他不应该这时候还想着用做爱来解决内心焦虑,否则这几天他和泰坦分开又有何意义?他把手机丢在桌上,试图作点其他事来转移身体对于需要有人来抚慰的渴望。
他先去洗澡,但冷水无法浇熄他的欲望,反而让他更觉得寒冷。他抖着身体走出浴室,温暖的空气扑面而来,屋内的空调不知何时又开始运作,江程灝没有深思,换上宽松的睡衣后就坐到房间内的办公桌上。
他试图打开电脑作些工作,但文件上的一字一句进入他眼瞳中却无法拚成有意义的文字。
大脑中掌握欲望的区块无限扩大,全身的意识似乎只集中在某个地方,急欲解决。
他焦躁地抓了下头发,眼有些混乱不清地拿回桌上的手机,找到小齐的电话,像想以前一样,叫小齐帮他安排个对象。
手指在按下小齐电话的那一瞬间,他乍然回,像是发现自己拿着是什么毒蛇猛兽般,骇然地将手机丢了出去。
手机无声地落在地板上。